據說因著醉春樓的，那位連朝都不上了，天天沉迷溫柔鄉。”“等那位膩了，

我也想去嘗嘗她的滋味如何。”“你可就算了，那醉春樓可不是我們能去的起的，

要我說小翠的滋味好得很。”隔著屏風，小桃忍不住跺腳：“姑娘，

她們這么說你你都不生氣的嗎。”我抿了一口茶，視線落在下面的市井人間，商販的叫賣聲，

小孩的嬉鬧聲，組成了盛京繁華的景象。“嘴長在他們身上，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之人罷了。

”“姑娘！”“好了好了，別生氣了，為了他們不值得，去買些吃的吧。

”從荷包里拿出一塊碎銀，遞給小桃。視線又落回到街上，如今的盛京多了不少乞丐，

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呢。06天啟十六年，國都西南部鬧了饑荒，朝廷的賑災糧被盜，

皇帝震怒，下令徹查，血流三尺，人人自危。天啟十八年，外邦來犯，連破七城，內憂外患。

如今世道不安穩，醉春樓的客人也少了不少，嬤嬤整天嘆氣，憂慮醉春樓的出路。

程景芝坐在凳子上，抱著我的腰，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憊。“木槿，我要走了，

你和我一起走吧。”我摸著他的頭發，表情溫和：“不了 ，這里是我的家。

”“那我安排幾個人保護你。”“好。”程景芝走了，在一個不起眼的日子。

他說不希望我送他，不然他會不想走。可我還是去送了，在我經常去的茶樓。

他騎著高頭大馬，身披麒麟鎧甲，手握一柄紅纓槍，威風凜凜。最后看了一眼城門，

高舉紅纓槍，大喝一聲：“出發。”和我剛來京城時，遇見的紈绔少年很不一樣，

但同樣意氣風發。07在他走后不久，京城突然安靜。夜間沒了花燈酒會，

畫舫游湖的人也少了不少。天啟十九年，突如其來的號角聲，劃破了天際。

守城的官兵皆是年邁老嫗，青壯年幾乎沒有。不到一日，城破了。城門處早已亂作一團。

老婦踉蹌跌倒，包袱散開，銅錢滾落一地，卻被逃命的人群踩進泥里。

一個年輕婦人抱著孩子擠在人群中，孩子的哭聲淹沒在喧囂里。醉春樓作為最大的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