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笑越來越勉強，眼里的焦躁快藏不住了。他估計等不了很久了。5滿月夜，

月光透過海水，照進鮫人宮。這是靈力活躍的夜晚，

也是鮫人宮防御陣法周期性波動、最弱的時候——這一點，只有我和顧長青知道，

這居然還是上輩子顧長青告訴我的。按照上輩子的進程，

第一個滿月夜顧長青并沒有實施行動，但是很顯然這輩子有突生變故，

他不得不提前行動了吧。我一早就在這等著。果然，夜深，一道黑影躲過守衛，

溜進了淚晶洞。這是鮫人宮最深的禁地，洞深處，有發光的珊瑚，珊瑚叢中間，

有一小汪靈泉，泉眼凝著鮫人族至寶——鮫人淚。

這里存著歷代王族在特別時刻流下的、力量最純粹的眼淚，是族群的根基。

顧長青在珊瑚叢里快速移動，直奔淚晶泉眼。他手里拿著一塊特制的留影玉符，

顯然要記下這里的詳細地圖和防御。“顧公子好興致，半夜來我族禁地看‘風景’？

”我的聲音像冰裂開，在空曠的洞里響起。顧長青猛地停住，轉過身。

看到我靠在洞口的大珊瑚柱旁，正看著他，他臉上的面具第一次裂開了，眼里有驚愕和狠毒。

“公主殿下？” 他調整表情，想擠出笑，“您誤會了，我只是……被這光吸引，

迷路了……”“迷路？” 我嗤笑一聲，慢慢走近，手指劃過冰涼的珊瑚，

“迷路能躲開所有哨卡，一路順順當當找到這被重重陣法守著的淚晶洞？顧長青，

你這路迷得真‘準’。”我在他面前幾步停下，目光像刀，

刺進他眼底：“還是說……你是來找這個的？” 我抬手，

指向泉眼里那幾顆鴿子蛋大小、發著柔光的淚珠——鮫人淚。顧長青的眼神徹底冷了，

最后一點偽裝也沒了。他站直身體，那股屬于元嬰修士、一直收著的威壓開始散出來，

周圍的熒光珊瑚都暗了些。“公主殿下，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哦？” 我挑眉，

毫不畏懼地迎上他冰冷的目光，“比如……你是雪陽峰峰主的三弟子，元嬰期劍修顧長青？

比如……你花了三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