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抵不過對講機里小王班長的加急匯報："東線出現連續腳印，

距離 53 號界碑不到三公里。""我跟你一起去。" 林夏將急救包塞進他懷里，

里面裝著卓瑪奶奶新曬的紅景天、次仁阿媽熬的牦牛骨髓膏，

還有央金用奶片串成的 "平安符"。她的手指劃過他作訓服上的補丁，

那是用父親舊軍裝改的，針腳間繡著極小的格桑花，"上次你救次仁阿爸，

這次換我們守著你。"次仁阿爸帶著護邊員們推門而入，每人腰間都別著新刻的瑪尼石，

石面上用紅漆描著 "穩" 字。

老人將一副牦牛骨護腕套在陳默手上："當年你父親用過的，能擋風雪。

" 護腕內側刻著模糊的 "中國" 二字，與界碑上的字跡如出一轍。

越野車發動的聲音驚飛了檐角的麻雀，卓瑪和央金冒雪跑來，辮梢的珊瑚珠結著冰碴。

卓瑪塞給陳默個牛皮紙袋，里面是全班同學折的紙雄鷹，

每只翅膀上都寫著祝福；央金踮腳貼上他的臉頰，

往他口袋里塞了顆最大的奶片："陳叔叔吃了這個，雪山就追不上你。

"風雪在盤山道上織成密網，陳默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出巡邏路線的節奏。

林夏望著他后頸繃直的肌肉，那里的結痂在車燈下泛著暗紅，像朵永不凋謝的格桑花。

車載收音機突然響起雜音，降央卓瑪的歌聲斷斷續續，卻清晰傳來 "走天涯" 的尾音，

仿佛在訴說某種宿命。經過老民兵碑時，陳默突然停車。他下車敬禮，

瑪尼堆上的格桑花被風雪壓彎了腰，卻依然倔強地朝著界碑方向。"父親說，

每個守護的人都會變成瑪尼石，" 他的聲音被風扯碎，"現在我終于懂了。

"東線的暗冰區在夜色中泛著幽藍，陳默的手電筒光掃過雪地上的足跡，

突然定格在半埋的瑪尼石旁 —— 那是次仁新刻的雄鷹，翅膀指向界碑裂縫。他蹲下身，

發現石縫里塞著張紙條，用藏文寫著 "有熊"，漢文旁邊畫著個歪扭的五角星。

暴風雪在黎明前達到頂峰，越野車的防滑鏈突然斷裂。陳默解下父親的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