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玉佩碰撞發出清越聲響，卻讓齊永想起百年前邯鄲集市上，某個故人離世時摔碎的玉玨。

夜幕降臨時，北斗星懸在屋檐上方。齊永看著時雨穿過九曲回廊，

繞過本該遮擋視線的太湖石，直接走向客房。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在青磚上投下交錯的紋路，像極了齊永記憶中竹簡上的《連山易》卦象。"你以前來過這里？

" 齊永的聲音驚飛了檐角棲息的寒鴉。時雨的手停在門把上："沒有，

但... 我夢到過。" 他轉身時，衣袂帶起的風掀開桌上的竹簡，

露出尚未完成的《諫逐客書》殘篇。"有時候我會夢到一些地方和人，

然后某天就真的穿越到那里。你相信預感嗎？" 他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

遠處阿房宮的燈火恰好亮起，在瞳孔里折射出無數細小的光斑。齊永沒有回答。子夜時分，

他握著青銅燈盞巡夜，卻在客房外聽見羽毛筆劃過羊皮紙的沙沙聲，混著若有若無的吟唱。

第二天在收拾房間時，他發現床墊下藏著一張寫滿復雜公式的紙條，

那些符號既非篆文也非六國古字，最上方畫著那個∞符號，尾端延伸出的曲線，

竟與咸陽城的水系走向完全重合。他不知道的是，時雨在紙條的背面，

用只有時間特工才能看見的熒光墨水寫下："第 1 次循環，錨點已建立。" 墨跡未干，

窗外突然卷起一陣狂風，

將咸陽城郊的梧桐葉紛紛吹向東南方 —— 那是通往函谷關的方向。

第 17 次循環：1721 年，

倫敦皇家學會* 搖曳的燭光在牛頓《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泛黃的原稿上跳躍，

投下斑駁的光影。時雨握著羽毛筆，在扉頁鄭重地畫下∞符號，筆尖剛離開紙面，

墨水竟詭異地化作銀色金屬珠，順著紙面滾落。齊永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腕，

時雨這才注意到，齊永手腕上的疤痕在燭光下微微發亮，似與這奇異的現象產生共鳴。

"上周在**，我親眼看見時間特工篡改伽利略的手稿。" 齊永壓低聲音，

眼中滿是警惕。"他們是我們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