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這一刻......"他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而地上的裴照卻漸漸有了血色。

姬瑤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她撲上去想拉住少年，"停下！

"但她的手穿過了少年的身體，什么也沒抓住。

少年回頭對她笑了笑："值得的......"最后一個字落下時，

他的身影徹底消散在空氣中。而地上的裴照，突然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陛下......"他的聲音虛弱但清晰，

"您......哭了......"姬瑤呆呆地看著他，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伸手撫上裴照的臉，指尖感受到的溫度讓她終于崩潰。

"混賬......"她哽咽著罵道，

"你怎么敢......怎么敢......"裴照艱難地抬起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臣......回來了......"姬瑤再也忍不住，俯身抱住了他。

她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但這一次，裴照會溫柔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就像很多年前，

她因為政事受挫而躲起來哭時，他做的那樣。林夙帶著暗衛沖進墓室時，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女帝抱著死而復生的暗衛統領，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而裴照輕輕拍著她的背，眼中滿是溫柔。林夙識相地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墓室的門。

"統領......"他對著門縫小聲嘀咕，"您可算苦盡甘來了......"墓室內，

姬瑤的情緒終于平復。她松開裴照，卻仍抓著他的手不放。

"那個少年......"她低聲問，"是你嗎？"裴照點點頭："是臣十五歲時，

封入玉墜的一縷魂魄。"他看向地上的玉墜，現在已經失去了光澤，變成一塊普通的石頭。

"臣當年......怕自己不能一直保護您......"姬瑤的鼻子又是一酸。

這個傻子，連死后的事都為她考慮好了。"陛下......"裴照突然想起什么，

"您是怎么知道銅匣能救臣的？"姬瑤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她誠實地說，

"只是......直覺。"她看向自己的棺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