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兩句。”我沒有回應。進了屋，母親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茶幾上放著切好的蘋果片，

一半已經(jīng)氧化發(fā)黑。“你回來了。”她沒有回頭，語氣卻像我從未離開過這個家。

我在房間里簡單收拾，趁母親不注意，去了她房間浴室的盥洗臺，

把她的牙刷用紙巾包好放進背包。走出浴室時，剛好和母親打了個照面。

她眼神停留在我包上幾秒，什么都沒問。我心里一沉，

卻仍然笑了笑：“公司要我填一份老年口腔健康問卷，我借用一下。”她沒有點頭，

也沒有反對。我不確定她信了沒有，但我知道，現(xiàn)在沒有退路了。那天晚上，

我拿著兩個樣本和我自己的頭發(fā)，坐在出租屋的床邊，看著桌上的快遞袋發(fā)了半天呆。

我想了想，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關掉所有通訊，給自己泡了一杯熱茶，靜靜填好申請表。

寄出那一刻，我只寫了三個字的收件名——林南。那是我自己的名字，唯一確定的存在。

三天后，我接到了檢測機構的電話。“您好，我們是新典基因，您的樣本鑒定結果已出，

請確認是否需要紙質報告郵寄？”“我可以現(xiàn)在聽嗎？”“我們建議您查看PDF文件，

更清晰。”“請發(fā)我郵箱。”郵件很快發(fā)了過來，我雙手顫抖著點開附件，屏幕亮起時，

我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在那份冷冰冰的檢測書頁上，

清楚地寫著：“林南女士與林母DNA親緣關系不成立。”那一刻，我沒有哭，也沒有震驚，

甚至沒有憤怒。只是像把一場長達二十四年的夢，悄無聲息地放下了。我打開手機，

輸入林瀾的微信，發(fā)了第二條消息：“你知不知道，我們可能不是親姐妹。”這次，她回了。

“我知道。”3 她早就知道我盯著屏幕上那三個字：“我知道。”那一刻，

整間屋子靜得像凍結了時間。外頭有車經(jīng)過的聲音，樓下便利店關門時的卷簾聲，

甚至我自己呼吸的聲音，都成了遠處模糊的背景。她知道。不是什么模糊的猜測，

也不是剛剛得知的震驚，而是像等我終于發(fā)現(xiàn)的平靜回應。我手指動了動，

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