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開口："六歲那年鬧饑荒，我親生父母餓死了。陳老爹...我養父，

當時是生產隊長，領養我是因為能多分一份口糧。"我心頭一震。原來如此！

難怪他們對陳默如此刻薄，從來只把他當勞動力。"那你...想不想徹底擺脫他們？

"我小心翼翼地問。陳默猛地抬頭，

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你是說...斷絕關系？""嗯。"我點頭，

"既然他們不把你當親人，我們又何必維持這表面關系？每個月給點糧食盡最低孝道就行了。

"陳默長久地沉默著。我知道這個決定對他來說很難，畢竟在那個年代，

孝道是壓在每個人心頭的大山。"讓我想想。"最后他說。三天后，事情出現了轉機。

公社調查認定舉報內容不實，王金花因誣告被公社領導批評教育。

聽說她在公社大院里又哭又鬧，最后還是陳老爹把她拖回家的。我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沒想到更大的風波還在后面。第五天傍晚，我們正在吃晚飯，院門突然被踹開。

陳老爹帶著王金花和陳秀蘭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逆子！

"陳老爹一進門就指著陳默的鼻子罵，"竟敢讓你娘受這種委屈！"陳默放下碗筷，

緩緩站起身："爹，事情公社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娘誣告我們在先。""放屁！

"王金花跳腳罵道，"你們就是投機倒把！那些山貨根本不是自己采的，是偷的集體的！

"我心頭火起，這老太婆居然還倒打一耙！"娘，說話要講證據。"我強壓怒火，

"您說我們偷集體的山貨，請問是哪片山？什么時候偷的？有誰看見了？

"王金花被我問得一愣，隨即更加兇狠："小賤人還敢頂嘴！那些板栗是集體的財產，

你們私自采摘就是偷！"我冷笑："后山那片板栗林是野生的，村里誰都可以采。

按您這說法，全村人都在偷集體財產？""你！"王金花被我懟得說不出話，轉向陳默，

"老二，你就看著你媳婦這么欺負你娘？"陳默站在那里，面色陰沉如水："娘，

是你們先舉報我們的。要不是公社明察秋毫，我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