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四個黑衣人站成一排，墨鏡反著光，像四尊黑鐵塔。"張先生。"陳立伸手要握，

我沒接。他手懸在半空僵了兩秒，又摸出金殼子名片，"興發商業陳立。

我們打算整體開發這片區域，給各位攤主三倍補償——""不拆。"我打斷他。

鐵簽子扎進羊腿肉，"這墻根兒下埋著李嬸的鹵味壇子，

劉記的包子鋪地基是他爺爺挑了三個月的石頭。拆了？您賠得了這些？

"陳立的金絲眼鏡滑下半寸，眼尾抽了抽："三倍不夠？五倍。"他身后黑衣人往前挪半步，

鞋跟碾得石子兒咔咔響，"張老板該不會以為，真能憑個烤串視頻護著這片破巷子？

"我把串好的羊肉往鐵架上一扔。系統在腦子里"叮"了聲，

內氣進度條突然跳了兩格——許是被他氣的。"陳經理。"我抄起鐵簽子敲了敲烤爐，

火星子濺在他褲腿上，"您要非逼我護著，我就護到底。"陳立盯著我手里的鐵簽，

喉結動了動。他扯了扯領帶轉身，黑轎車碾著落葉開走時，

我聽見他對司機說："找幾個能鬧事的，明兒來。"夜里收攤，我蹲在烤爐前擦鐵簽。

黃師師端著碗桂花酒釀過來，碗底壓著張紙條："陳立昨天找了地痞，說要砸攤子。

"她指甲蓋兒上沾著糯米粉，戳了戳我手背，"你別硬扛。"我把紙條揉成團塞兜里。

系統突然響："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激活地脈感應試用權限。"我一愣，

腳底下忽然泛起熱乎氣兒，像有人在地下燒了盆碳。順著那股熱乎勁兒遛達，

走到夜市中央老槐樹下時，腳心的熱感猛地竄到膝蓋。"劉記！王胖子！"我扯著嗓子喊。

包子鋪的劉叔拎著鐵鍬跑出來，王胖子舉著挖西瓜的刀，"魯子哥，要打架？

我這刀——""挖地。"我蹲下來扒開青石板縫，"底下有東西。

"鐵鍬頭磕在石頭上的動靜驚飛了屋檐下的麻雀。王胖子擦了把汗："真有東西？

我這老寒腿都快累斷了——"話音未落，劉叔的鐵鍬"當"一聲，露出塊青石板。

我們仨趴在地上擦土，"熙寧五年"四個字慢慢顯出來，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