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市井的關切？累？“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難道說我應該像機器人一樣精準地執(zhí)行每個表情和動作嗎？李銳沒有再說話，

只是示意我重新回到座位。接下來的拍攝過程很漫長。我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看著別人演繹那個年代的故事，而我只能機械地配合。偶爾，導演會喊“卡”，

然后指著我說：“蘇曉，你剛才那個眼神，再溫柔一點。”或者“蘇曉，你站姿太直了，

要有那種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感覺。”我努力去做，但總覺得力不從心。

我的生活經歷告訴我，生活不是演戲，那些細微的表情和動作背后，是幾十年的風風雨雨，

不是劇本能完全概括的。拍攝間隙，我坐在休息室的角落里，看著窗外。李銳似乎也在這里，

但沒有看我，只是在看手中的劇本。“你覺得這個角色怎么樣？”他忽然問。

“演一個舊時代的女人，挺難的。”我實話實說，“時代不同了，我們很難完全代入。

”李銳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淡的、說不清是嘲諷還是別的什么的情緒：“是嗎？那你告訴我，

一個舊上海的太太，她每天除了等丈夫回家、伺候丈夫、打理家務，還會想些什么？

她有沒有煩惱？有沒有夢想？有沒有……偷偷地為自己活過？”我被他問住了。是啊，

這些問題，劇本里沒寫，我以前也從沒想過。我只是知道，生活很苦，但人要活下去，

就得有點自己的活法。“我不知道。”我老實回答。李銳看著我，沉默了幾秒鐘，

然后站起身：“今天的試鏡就到這里，謝謝你的時間。”他說完，就離開了休息室，

留下我一個人，心里五味雜陳。走出試鏡現場，天色已晚。我穿著那身不屬于我的旗袍，

感覺渾身不自在。剛才李銳的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難道……他看中的，不是我演出來的，

而是我這個人？我不知道答案，但我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試鏡，

似乎和我想的不太一樣。而我，好像……抓住了一點點不一樣的東西。走出試鏡現場，

晚風帶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