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嘆了口氣。懷里抱著個美女，卻是個妖怪，這算什么事啊。就在我快要睡著時，

錦瑟突然說："劉星，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會想我嗎？

"我困得迷迷糊糊："你不是說要住到我不想收留你為止嗎？"她沒有回答，

只是往我懷里鉆了鉆。第二天醒來時，錦瑟已經不在床上了。我聞到廚房傳來煎蛋的香味，

走過去看見她穿著我的襯衫，光著兩條長腿在灶臺前忙碌。"早啊。"她回頭沖我笑，

"我試著做了人類早餐。"煎蛋焦了一半，吐司黑得像炭，但我還是全部吃光了。"好吃嗎？

"她期待地問。"嗯，比魚飼料強點。"她抄起平底鍋就要打我，我大笑著躲開。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她金色的瞳孔在光線下幾乎透明，美得不真實。

第二章 夜行錦鯉中彩票后的第七天，我在浴缸里發現了一片金紅色的魚鱗。

那鱗片有硬幣大小，邊緣泛著彩虹般的光澤，黏在浴缸排水口附近。我用指甲摳起來時，

它居然在我指腹上微微顫動，像只垂死的蝴蝶。"錦瑟！"我沖著客廳喊，

"你又偷偷在浴缸里泡澡了？"沒人應答。新買的65寸電視正播放著《動物世界》，

趙忠祥老師用催眠般的聲音講述非洲角馬遷徙。

茶幾上堆著啃剩的炸雞骨頭和半罐啤酒——典型的錦瑟式宵夜現場，但人不在。

我捏著鱗片推開她臥室門。粉色Hello Kitty四件套整齊得像是酒店客房，

梳妝臺上新買的化妝品連塑封都沒拆。這很反常，自從搬進新家，

她每天要在鏡子前搗鼓兩小時，試用各種小紅書上學來的"斬男妝"。

床頭柜上的魚形夜燈亮著，燈座下壓了張紙條：「出去覓食，別找我。——錦」

我盯著那個刻意寫錯的署名冷笑。這蠢魚根本不知道人類發明了手機定位功能。

解鎖屏幕點開"查找我的iPhone"，代表錦瑟的小藍點正在三公里外的泉城廣場閃爍。

"大半夜去廣場喂鴿子？"我套上外套嘀咕，鱗片在褲袋里發燙。

泉城廣場的荷花音樂噴泉已經關閉，只有幾盞地燈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