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我擦肩而過時，她身上濃郁的鴉片香水味里，我竟然嗅到一絲記憶中的野荷花香。

"項鏈真漂亮。"她指尖劃過我的鎖骨，鉆石刮出淺淺紅痕，"像不像那年被我弄丟的那朵？

"周臨風快步走來，目光在我們之間游移："這位是...？""我妹妹。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我找了十五年的親妹妹。"微荷突然笑出聲來。

她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搭上周臨風的手臂："姐夫好，我是林小荷。

"她故意強調了那個陌生的姓氏，"現在在'夜闌'做公關經理。

"周母手中的扇子"啪"地合攏。我知道"夜闌"是城里最奢靡的會所，

更知道在貴婦人們耳中，"公關經理"四個字意味著什么。

第三章 鏡中雙生我把微荷安置在公寓的客房。深夜去給她送熱牛奶時，

發(fā)現她正對著梳妝鏡卸妝。鏡中我們的倒影一清一淡，像一幅水墨畫的兩種技法。

"姐姐現在過得真好啊。"她突然開口，卸妝棉擦過眼線，留下黑色淚痕般的污跡，

"聽說周氏集團要收購恒隆地產了？"我注意到她左手小指有道陳年疤痕，形狀像個月牙。

那是七歲那年她替我擋下奶奶的掃帚留下的。當時我們偷吃了供桌上的桂花糕，

她堅持說是她一個人吃的。"微荷，這些年你...""我啊，"她打斷我，

從lv包里抽出盒女士煙，"被轉手過三次。"打火機的火苗在她瞳孔里跳動，

"第一對養(yǎng)父母離婚時，把我賣給了一個鰥夫。"煙灰缸里很快積了三個煙頭。她撩起裙擺，

大腿內側露出個硬幣大小的燙傷疤痕："這是第二任養(yǎng)父的杰作。他說女孩讀書沒用，

不如學點'真本事'。"我沖過去抱住她，淚水浸濕她單薄的肩帶。她身體僵了僵，

然后輕輕拍我的背，像在安撫一個做噩夢的孩子。"都過去了。"我哽咽著說，

"以后姐姐保護你。"微荷突然推開我。

月光下她的眼神讓我想起麥田里那個金牙男人："姐姐，

你知道人販子為什么最后只帶走了我嗎？"我僵在原地。"因為我求他們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