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已經制服了棒球帽。蘇瑤癱坐在地上，膠帶還粘在嘴邊，眼淚沖開臉上的血跡。

小女孩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撕開膠帶：“姐姐不哭，囡囡保護你。”監控屏幕突然黑了。

三十秒后，我的手機亮起。陳曼麗發來的定位在碼頭3號門，

附言：“單獨過來”3號門停著陳曼麗的保時捷。車窗降下一半，露出她猩紅的指甲。

“我放了蘇瑤”她聲音沙啞，“換我女兒平安回家。”雨變小了。

我看著她車窗上我們的倒影，兩個被雨水泡發的幽靈。“不可能。

”她涂著睫毛膏的眼睛在反光鏡里死死盯著我：“你知道我為什么針對你嗎？

”“因為我不聽話？”“因為你長得太像囡囡的生父。”她突然笑了，

“那個被我親手送進監獄的混蛋。”這個答案比電擊器還讓人渾身發麻。

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陳曼麗猛地坐直：“你叫的？”“您女兒的心率剛才到180了。

”我退后兩步，“現在，您有兩個選擇，要么現在消失，要么明天全網欣賞您女兒發病時，

您還在倉庫虐待藝人的精彩畫面。”救護車藍光掃過她扭曲的臉。她突然踩下油門，

保時捷擦著我衣角沖出去，濺起的泥水潑了我一身。陸明撐著傘跑過來時，

我正對著車尾燈比中指。“孩子怎么樣了”“孩子沒事。”他遞給我平板，“但你看這個。

”屏幕上顯示著陳曼麗的郵箱界面，她剛剛向所有合作方群發了《春宴》女主角更換通知。

我的照片赫然在列。遠處海面上，貨輪拉響汽笛。7《春宴》的燙金合同擺在面前時，

我正盯著化妝鏡里的淤青出神。“片方要求明天進組。”陸明把鋼筆推過來，

“但陳曼麗把蘇瑤塞成了女三號。”化妝間的燈泡滋滋響了兩聲。我翻到合同第17頁，

附加條款用極小字體寫著：“藝人需無條件配合制片方所有宣傳活動”。

和上一世的賣身契一模一樣。“不能簽。”陸明突然按住合同，打開手機，

他手機上是段偷拍視頻：陳曼麗在酒桌上摟著春宴導演的脖子，紅酒杯碰在一起。

“小丫頭片子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