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好怎么應對。"我望向窗外飛逝的景色，胸口像壓了塊石頭。

母親帶著她的新丈夫和新兒子出現，父親和劉美芳假裝和睦，而我，

將是這場鬧劇中最尷尬的存在。壽宴當天早晨，我穿上新裙子，

王老師幫我梳了一個簡單的馬尾。"很美。"她退后一步打量我，遞來一個小盒子，

"這個也戴上。"盒子里是一條細細的銀鏈，墜子是一片小小的羽毛。

"這是我大學畢業時導師送我的，"王老師幫我戴上，"象征著自由和勇氣。

"我摸著那片羽毛，喉嚨發緊。從小到大，從沒有人這樣用心對待過我。

酒店宴會廳金碧輝煌，我們到得有些早。父親站在門口迎客，看到我時眼睛一亮："小雨！

"他的目光掃過我身后的王老師，笑容僵了僵，"這位是...？""我的班主任，王老師。

"我故意提高聲音，"您不是說全家都要來嗎？劉美芳呢？

"父親尷尬地搓著手："她在里面陪奶奶...小雨，

待會兒能不能別...""只要她不惹我。"我打斷他，拉著王老師徑直走進宴會廳。

奶奶坐在主桌中央，頭發全白了，但精神矍鑠。看到我，

她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小雨！"她張開雙臂，我撲進那個記憶中永遠溫暖的懷抱。

"長高了，也瘦了。"奶奶粗糙的手撫過我的臉，突然壓低聲音，"你爸那個混賬東西，

還有那個劉美芳，是不是欺負你了？"我鼻子一酸，強忍住眼淚："沒事，奶奶，

我現在住在王老師家，很好。"奶奶銳利的目光越過我，打量著王老師，

然后滿意地點點頭："好，有人疼你就好。"她從口袋里摸出一個老舊的紅包塞給我，

"拿著，別讓你爸知道。"我剛要推辭，一個尖利的聲音插了進來："媽，

您又偷偷給小雨塞錢呢？"劉美芳不知何時站在了我們身后，

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搭在奶奶肩上，臉上堆著假笑。奶奶冷冷甩開她的手："我自己的錢，

愛給誰給誰。"劉美芳臉色一變，隨即看到我身上的新裙子，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喲，

小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