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敲了敲太陽穴，試圖重啟義眼的掃描功能。屏幕上的數據流終于恢復正常，他瞇起眼，

盯著目標 ——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城區銀行職員，正鬼鬼祟祟地站在巷子深處，

往數據終端里輸入一串加密代碼。“Bingo。” 齊小滿咧嘴一笑，

手指在虛擬鍵盤上敲了幾下，黑進對方的交易記錄。 他干這行三年了，

專業術語叫 “數據清道夫”，通俗點說就是 “黑市信息販子”。客戶付錢，

挖出目標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 出軌記錄、貪污證據、甚至是某段被刻意刪除的記憶。

但今天有點不對勁。銀行職員的消費記錄里，

突然跳出一行紅色警告：[數據異常：記錄篡改痕跡]齊小滿皺眉，手指懸在半空。

“什么鬼？”他點開詳情，屏幕上的數字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扭曲，

幾秒鐘后自動修正成另一組數據。更詭異的是，修正后的記錄末尾，

附帶著一段他從未見過的記憶片段 ——雨夜。一個扎著藍色數據辮的女孩站在他對面，

嘴唇顫抖著說：“他們刪掉了所有人…… 但你記得，對吧？” 齊小滿猛地后退，

后腦勺 “咚” 地撞在通風管壁上。“嘶 ——！”他捂住頭，右眼的數據流徹底亂碼，

視野里全是雪花噪點。這段記憶…… 不是他的。2. 半小時后，

齊小滿坐在 “老 K 破爛回收站” 的柜臺前，往自己右眼里滴修復液。

“你確定不是你嗑糖丸嗑出幻覺了？” 老 K 叼著電子煙，

左臂的萬能接口插在數據終端里，屏幕上滾動著齊小滿剛傳過來的異常記錄。

“我他媽三年沒碰那玩意兒了。” 齊小滿翻了個白眼，“再說，

糖丸只會讓你看到別人的記憶，不會憑空造一段出來。” 老 K 吐出一口煙圈，

煙圈在半空中變成一只豎中指的像素手。“行吧，天才少年。” 他拖長音調，

“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的數據被人動過手腳。”“錯。

” 老 K 敲了敲屏幕，“這意味著你正在被人動。

”齊小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