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那是眼淚。"這個孤兒院……"我指著其中一頁，"李婆婆還好嗎？

"周明遠震驚地看著我："你還記得李婆婆？就是她告訴我們，

當年領養你的夫婦行為很可疑。"我點點頭，胸口發脹。其實我根本不記得，

是前世在陳志強的舊手機里發現的線索。"警官說，你提供了關鍵證據？

"蘇婉小心翼翼地問。我從書包里取出一個U盤："陳志強的電腦里有所有交易記錄，

包括當年付給中間人的三萬塊錢。"我的聲音很平靜，"還有林秀珍的日記，

記錄了她怎么教我說謊，怎么躲避警方排查。"周明遠突然抱住我，

這個高大的男人在我肩上無聲地抽泣。我感到頸窩一片濕熱，輕輕拍著他的背，

就像安撫一個孩子。三個月后，法庭宣判那天陽光很好。

陳志強和林秀珍因拐賣兒童、非法拘禁和故意傷害罪分別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聽到判決時，

林秀珍突然轉向旁聽席上的我，歇斯底里地尖叫："我養了你十五年！你就這么報答我？

"法官連敲三次法槌才讓她安靜下來。我緩緩站起來，

直視她的眼睛："你買我不是為了當女兒，而是為了滿足控制欲。"我的聲音很輕，

但全場都聽得清，"你毀了我的人生，這輩子輪到我來終結你的罪惡。"走出法庭時，

閃光燈晃得我睜不開眼。周明遠護著我穿過記者群，蘇婉緊緊握著我的手。

"接下來想去哪里？"上車后，蘇婉輕聲問，"媽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好不好？

"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突然想起前世自殺前寫的那句話："如果重來一次，

我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我想創辦一個幫助被拐兒童的組織，"我轉頭對父母微笑，

"用我的經歷去幫助更多像我這樣的孩子。"周明遠從后視鏡里看著我，

眼中有淚光閃動："我們全力支持你。"一年后的同一天，我在新辦公室整理文件時，

收到一封來自監獄的信。信封上是林秀珍歪歪扭扭的字跡。我沒有拆開，

直接把它放進了碎紙機。窗外，初夏的陽光正好。

我的手機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