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對他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有你在，無妨。”接下來的幾日，蕭燼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宴請和狩獵活動，把自己關在驛館里。但宮里的眼線告訴我，

他動用了所有帶來的暗衛力量，像瘋了一樣在查一件事——關于北梁廢后沈靜檀的一切。

查她如何“死”在冷宮，又如何“死而復生”，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大晏，成了敵國的皇后。

我冷眼旁觀。謝珩也任由他查，甚至在某些方面，還“幫”了他一把。比如，

讓當年那個負責看守冷宮、后來被柳輕煙收買、差點把我折磨死的老太監，

“意外”地出現在蕭燼暗衛的視線里。狗咬狗的戲碼，總會很精彩。果然，三天后，

蕭燼病倒了。據說是急怒攻心，加上水土不服，高燒不退，囈語不斷。太醫院的人去了幾波，

都束手無策，只說陛下憂思過重，郁結于心。消息傳到宮里時，

我正在小廚房給謝珩熬他喜歡的蓮子羹。謝珩看著我，眼神有些復雜：“靜檀，他病得很重。

北梁的使臣已經亂了方寸，求到了朕這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沒有強迫，

只是詢問。他知道那段過往對我意味著什么。我攪動羹湯的手頓了一下。蒸汽氤氳，

模糊了眼前的光景。去看他？去看那個親手給我灌下墮胎藥，污蔑我通敵行巫蠱，

將我像垃圾一樣丟進冷宮等死的男人？心口似乎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尖銳的疼，

但轉瞬即逝，只剩下麻木的冰冷。“陛下，”我放下勺子，聲音平靜無波，

“他是北梁的皇帝，自有北梁的御醫照料。臣妾是大晏的皇后，不便插手他國國主之事。

況且……”我抬眼，看向謝珩，“臣妾的醫術，只救該救之人，只護該護之人。

”謝珩看著我，眼神里是理解，是疼惜，最終化為一聲輕嘆。他走過來，輕輕擁住我：“好。

朕明白了。”我以為事情到此為止。然而，深夜，我正準備安寢，

心腹宮女云岫（謝珩為我挑選的，忠心可靠）腳步匆匆地進來，臉色凝重，

壓低聲音：“娘娘，驛館那邊……出事了。北梁皇帝，情況危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