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說不過去。1視頻通話后的清晨，陽光冰冷。傅鄴川將一件白色棉裙扔在我身上，

面無表情。“換上，去給樹澆水。”那是許知意最愛穿的款式，而院子里新栽的，

是我碰一下就會窒息的荔枝樹。我沒有反抗，沉默地換好衣服，拎起水壺。

細嫩的枝葉擦過我的手臂，密密麻麻的紅疹迅速鼓起，癢意鉆心。他站在廊下，冷眼看著。

“嬌氣。”話是這么說，他卻轉身進屋，再出來時，手里拿著一支藥膏。他抓過我的手，

動作生硬地涂抹著，力道大得像是要將藥膏嵌進我的骨頭里。“別給我裝死。”就在這時，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院外，他的母親，我的婆婆傅母，盛氣凌人地走了進來。她一見這場景，

臉色就沉了下來。“清瀾，你怎么這么不懂事！阿川是在為知意寄托哀思，你這是做什么，

惹他心煩嗎？”我低下頭，沒有說話。傅母拉著傅鄴川的手，將一本厚重的相冊塞進他懷里。

“看看，這才是知意，讓她好好學，學不會今天就不準吃飯。”傅鄴川的手機響了，

一個沒有來電顯示的加密號碼。他走到一邊接起，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

電話那頭用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說：“阿川，她的心臟要保持健康，不能情緒波動，

也別用太多抗過敏的藥。”傅鄴川的身體僵了一下。他掛斷電話，走過來，

一把奪過我手里的藥膏，扔進花叢。“滾進書房，給我靜心悔過！”書房里四壁空空，

只掛著幾幅許知意的書法，桌上放著一碗清水。門被從外面鎖上，

我靠著冰冷的墻壁滑坐下來。手臂上的癢痛越來越劇烈，喉嚨也開始發緊。

我恍惚想起三年前，傅鄴川為了給我買一塊城南老店的海棠糕，冒著大雨跑遍半個城市。

他渾身濕透地把溫熱的糕點遞給我，鄭重承諾：“清瀾，

我以后絕不會讓你接觸到任何過敏的東西。”言猶在耳，人卻全非。夜深了，意識模糊間，

我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門開了，傅鄴川的身影立在門口，逆著光。

他看到我發紫的嘴唇和急促的呼吸，眼神里有一閃而過的慌亂。他沒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