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幾年沒有門生進出。周賁在當地已經斷了財路，近年花大價格雇人散布“神師”傳言，

只為吸引人傻錢多的富家子弟。偏偏沈安這個蠢貨上趕著去送錢。只是不知道，

沈濂在其中又抽成多少。思來想去，我還是派了管家去勸誡，學習不能速成，

病急不能亂投醫。誰知他轟了管家出門，還帶話給我：「你就是嫉妒我拜入名師，

等我官袍加身，一定要你好看。」聽罷這些話，晉宛比我還生氣，

逼著我發誓以后再不去管沈安。「是是是，我以后只管你好不好？」我牽著晉宛的手摩挲，

看她從滿臉怒氣到耳根羞紅。晉大將軍，還是如小時候一般禁不起逗。

11沈安的拜師宴聲勢浩大。拜師禮是弟子求師確立關系的重要儀式，

是師生終身榮辱與共的神圣契約。但名門望族的子弟甚少有如此興師動眾的拜師儀式。

只有家資豐厚但學識淺薄的富家子，才會大擺宴席。但我很清楚沈安賬本，

這次隆重的儀式會消耗他一半的存銀。我和晉宛人手一份拜師宴的請帖。晉宛對沈安有氣，

比我還想看他出糗，硬拉著我出席。沈安將結拜周賁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世家子弟的圈子，

大家都來湊熱鬧。但顯然沈安沒有正道朋友，如此明顯的騙局，竟然無人點撥他。我到場時，

宴會上已坐滿了人。主桌是沈濂和沈安一行，刻意忽略了我這個姐姐。但沒關系，

晉宛幫我留了個看戲的黃金位置。就算昨晚才和晉宛顛鸞，現在還是裝作客套的樣子。

晉宛不悅，偷偷在桌下擰我的大腿。謝南風和沈安并肩坐著，眼神掃過我的位置，

一臉趾高氣昂。我環顧擺在正廳香案前的贄見禮，估算著大概要花費多少。

他手上只剩下七八個鋪面和三十大畝良田，為了充場面必然賣了大半的天地。

以后是要過苦日子了，謝南風過得了苦日子嗎？剛想起身再去勸勸沈安，

晉宛陰森森的聲音飄來：「你要是敢去，以后就別想碰我。」沈安的拜師禮正式開始。

儀式放在周賁的學堂。廳堂設香案，中供古代學者畫像，周賁坐側邊師者座，眾人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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