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滾開！這是我的妻子！”“放肆！”蕭玦猛地抬手，擒住程衡的手腕。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程衡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聽“咔噠”一聲，

程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整張臉都扭曲了。蕭玦從懷中摸出一塊玄鐵令牌，高高舉起。

令牌上，一個龍飛鳳舞的“戰”字，在燈火下閃著森然的寒光。“沖撞戰王護著的人，

你可知是何罪名？”整個枕水園，瞬間死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塊令牌，又看看面沉如水的蕭玦。戰王……那個權傾朝野，手握重兵，

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的戰王蕭玦？！程衡的瞳孔，在一瞬間縮成了針尖。

08“戰……戰王……”程衡的聲音抖得像風中殘葉，那張失了血色的臉上，只剩下驚恐。

他看著蕭玦，又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的偏執和狂喜，被一盆名為“戰王”的冰水，

從頭澆到腳。恐懼，不解，崩潰……萬般情緒在他眼中交替，最后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絕望。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繞過蕭玦如山般的身影，一步步，緩緩地走向他。

我在他面前三步遠處站定。“永寧侯，你認錯人了。我叫阿鳶”我的聲音很輕，

卻清晰地傳遍每個人的耳中。程衡猛地抬頭，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鎖著我，

像是要在我臉上找出什么破綻。“不，你就是紫鳶！你的眼睛，

你的樣子……化成灰我都認得！”他嘶吼著，像是要用聲音來確認這個事實。“是嗎？

”我輕笑一聲，歪了歪頭，“可我記得，永寧侯夫人陸紫鳶，不是早就‘病逝’了么？

”我特意加重了“病逝”兩個字。“聽說，永寧侯還為她辦了一場風光大葬，

棺槨用的都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全京城的人都去吊唁了，不是嗎？”我的每一句話，

都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刀，精準地插進他最痛的地方。他的臉色，一寸寸地變得灰敗。

“陸紫鳶……”我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早就被她的好夫君給逼死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噗通！”在滿場權貴的注視下，高高在上的永寧侯，雙膝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