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離開的這些年，他們的對話漸漸只剩下轉賬記錄和簡短的寒暄，此刻胸膛傳來的溫熱，

竟讓她恍惚想起新婚時的夜晚。“村里的事，我都知道了。” 許清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

聲音發顫，“告訴我，是誰在背后搞鬼？”天剛蒙蒙亮，許村的曬谷場已圍滿了人。

阿華縮在角落，棒球帽檐壓得極低，身旁停著那輛破舊的摩托車。

二叔握著鋤頭站在朱離身后，骨節捏得發白；李嚴抱著厚厚的資料本，

眼鏡片后的眼神冷得像冰；幾個曾在合作社做工的婦女竊竊私語，不時偷瞄著朱離。“阿華，

把話說清楚！” 許清猛地揪住阿華的衣領，后者踉蹌著撞在摩托車上，

金屬摩擦聲刺耳地響起。阿華掙扎著狡辯：“我什么都沒干！別血口噴人！”“是嗎？

” 李嚴上前一步，翻開手中的本子，里面夾著幾張皺巴巴的紙條，

“這是村口雜貨鋪老板的證詞，你每周都去買打印紙，那些污蔑朱姐的傳單，

油墨味和你摩托車油箱的味道一模一樣！”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王嬸跳著腳罵：“好你個混小子！小朱天天教咱們認字，你就這么報答她？

” 阿華臉色漲成豬肝色，突然惡狠狠地瞪向朱離：“都怪你！裝什么清高！

我給你送化肥、修屋頂，你正眼都不瞧我！” 他話音未落，

二叔的鋤頭 “哐當” 砸在石板上，驚飛了樹梢的麻雀：“住口！

你趁小朱不在家翻墻進去那次，當沒人看見？”真相如同被撕開的棉絮，在寒風中四散飄零。

阿華癱坐在地，看著眾人鄙夷的目光，終于哆哆嗦嗦地掏出筆，

在李嚴遞來的紙上寫下道歉信。字跡歪歪扭扭，墨跡被冷汗暈染得模糊：“我承認，

所有謠言都是我編造……” 當他念出這段話時，

遠處傳來小滿的哭聲 —— 孩子擠過人群，撲進朱離懷里，淚水浸透了她的衣襟。

風波平息后，李嚴在村部召開了一場特別會議。投影儀的光束里，

他展示著合作社最新的產品圖冊：改良后的虎頭鞋繡著立體的金絲紋路，

雙面異色繡的屏風在光影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