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避開兩位女生的目光。等所有人都離開后，他獨自站在空蕩的會議室里，拳頭握得發白。

"阿沉..."他轉身，楚瑤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復雜的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快步走進來，"沐晴根本不懂這些，她只是重復嘉言之前跟她說過的話。

而我...我只是覺得那個配色方案確實可以更...""夠了。"周沉打斷她，

聲音低沉而疲憊，"不用解釋。"楚瑤伸手想碰他的手臂，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你不明白，

嘉言他...""我很明白。"周沉收拾文件，避開她的觸碰，"林嘉言精心安排了這一切，

而你們配合得天衣無縫。""不是這樣的！"楚瑤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我們只是恰好來給他送文件，根本不知道會...""楚瑤，"周沉直視她的眼睛，

"你還記得我們高二那年，我參加辯論賽的事嗎？"楚瑤愣了一下，點點頭："記得。

你準備了很久，但比賽前一天突然發燒到39度。""對。

你和沐晴整晚輪流用濕毛巾給我敷額頭，第二天一早又偷偷把家里的退燒藥帶給我。

"周沉的聲音帶著遙遠的溫度，"比賽時，我因為高燒差點暈倒，

是你們在臺下一直對我比加油的手勢。"楚瑤的眼眶微微發紅："阿沉...""那時候，

我以為無論發生什么，我們三個都會彼此支持。"周沉拿起公文包，"今天我才明白，

那只是小時候的童話罷了。"他走出會議室，沒有回頭。楚瑤沒有追上來。接下來的幾天，

周沉把自己埋在工作中。他親自帶領團隊修改方案，每一頁數據、每一行文字都反復推敲，

確保無懈可擊。他知道林嘉言正等著他失敗，而他絕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周四深夜十一點，

周沉獨自在辦公室審閱最終版方案。整層樓幾乎空無一人，只有他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電腦屏幕的光映在他疲憊的臉上，眼下的陰影越發明顯。手機震動，

是楚瑤發來的消息：「沐晴搬去和嘉言同居了。我很擔心，但勸不住她。」

周沉盯著屏幕看了很久，最終回復：「她是成年人，有權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