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自己的病情——先天性室間隔缺損，從小就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奔跑玩耍。

"最嚴重的時候，我連上樓梯都會喘不過氣。"蘇雨晴平靜地說，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醫生說如果不做手術，我可能活不過二十五歲。

"林默的心猛地揪緊："那為什么不做手術？""風險太大，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三十。

"蘇雨晴笑了笑，"而且手術費很貴，我家...負擔不起。"林默不知該說什么，

只能輕輕握住她的手。蘇雨晴沒有抽回手，兩人就這樣靜靜坐在放學后的教室里，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高二那年冬天，蘇雨晴請了一周病假。

林默每天放學后都去醫院看她，帶著課堂筆記和她喜歡的書。病房里，

蘇雨晴比平時更加蒼白，手背上插著輸液管，但看到林默時，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今天感覺怎么樣？"林默放下書包，從里面掏出一個保溫杯，"我媽熬的紅棗湯，

說是補血的。"蘇雨晴接過保溫杯，熱氣氤氳中她的眼睛有些濕潤："謝謝你每天都來。

""這有什么，我們是朋友啊。"林默故作輕松地說，卻不敢直視蘇雨晴的眼睛。

他害怕自己眼中的感情太過明顯，會嚇到她。蘇雨晴小口喝著紅棗湯，突然說："林默，

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追風箏的人》嗎？"林默搖頭。"因為阿米爾最后得到了救贖的機會。

"蘇雨晴的聲音很輕，"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幸運。有些錯誤，

一旦犯了就再也沒有改正的機會；有些人，一旦錯過就再也見不到了。"林默心頭一顫，

正想說些什么，護士推門進來換藥，話題就此中斷。蘇雨晴出院后，林默變得更加細心。

他每天都會多帶一件外套，因為蘇雨晴容易著涼；書包里常備溫水和糖果，

防止她突然頭暈；下雨天一定帶兩把傘，一把大的一把小的——大的給蘇雨晴，小的自己用。

"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蘇雨晴有一次開玩笑說。林默認真地看著她："我樂意。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又迅速分開，但有什么東西已經悄然改變。高三開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