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開他的手，從急救箱里拿出酒精棉擦他嘴角的紙渣，

"現在改成婚姻關系輔助......."話沒說完就被他拽進懷里，

后背撞在診療床的金屬欄桿上。"輔助什么？"他低頭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

和當年在片場時一模一樣。我忽然想起他病歷里被撕掉的那頁，

上面是我用鉛筆寫的批注："建議建立安全聯結，可嘗試物理接觸緩解焦慮。

"此刻指尖劃過他鎖骨下的疤痕，那道傷在三年前總被他用煙頭燙新的印記，

直到某次發病時他喊著我的名字自殘，我沖過去按住他的手，指甲嵌進他肉里。

"輔助……"我深吸一口氣，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寂靜中發顫，"輔助每日十二次親吻，

外加……""外加什么？"他打斷我，鼻尖蹭著我的額頭，發梢的水珠滴在我鎖骨上。

診療室外傳來狗仔隊長焦鏡頭的咔嚓聲，閃光燈透過百葉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看著陸沉眼中映出的自己，那個曾經攥著治療同意書抿緊嘴角的心理醫生，

此刻正被她的患者用手銬銬在懷里，心跳如鼓。"外加……"我踮起腳尖，

嘴唇擦過他的喉結，感覺到他瞬間繃緊的身體，"外加余生的所有夜晚，

都由我負責問你'死沒死'。"他突然笑出聲，胸腔震動著抵在我身上。

手銬冰涼的金屬硌著我的手腕，但他掌心的溫度卻燙得驚人。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沖刷著城市的霓虹，也沖刷著那些藏在地下室和診療室里的秘密。而在無人看見的角落，

陸沉悄悄從口袋里掏出半顆被體溫焐熱的草莓糖，塞進我嘴里。甜膩的味道在舌尖化開時，

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岑醫生，這次治療費……我用余生來還，行不行？

"診療臺上的病歷本被風吹開，最新一頁寫著：患者陸沉，創傷后應激障礙癥狀持續緩解。

新增治療方案：婚姻關系持續介入，輔以親密接觸療法。

副作用：主治醫生岑霧出現心率失常，

建議與患者同步接受"雙人心理建設"墨跡未干的紙頁上，

還留著他剛才用鋼筆劃出的歪扭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