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鋪著米色亞麻布，鮮花與咖啡香縈繞其間，窗外是初秋午后的暖陽。

顧晚星穿著淺灰色風衣，氣質干凈克制，眼神柔和卻堅定。排隊簽名的人很多，

她一本本簽過去，笑容不敷衍，眼神清澈。忽然，一個女孩遞上書，

聲音微微顫抖：“顧小姐……我想問您一個問題。”顧晚星抬頭，語氣溫和：“你說。

”“你還愛那個男人嗎？”場面忽然靜了一瞬。沈辭就站在她身旁，西裝筆挺，

卻始終低調沉穩。他只是靜靜看著她，眼里有一片湖水被風吹皺的波紋。顧晚星握著簽字筆，

低頭輕輕地笑了。“愛啊。”她回答得干脆，像是這句話早就在心里準備好，只等有人問。

女孩怔住，幾位圍觀的媒體也屏住了呼吸。沈辭微不可察地握緊了她的手，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卻像知道他想說什么，又像在為自己說：“但這一次，

我不是替任何人愛他。我不再是宋綰的影子，不再是某個故人的替代品。

”“我只為我自己愛他。”她話音一落，全場瞬間寂靜之后，是最熱烈的掌聲。

沈辭低頭看她，那一刻眼眶竟有些濕潤。這一年的陪伴，他什么都沒求，只求她能重新回頭，

哪怕只有一眼。而現在，她牽著他，站在光下，親口承認：“我愛他。

”這比世上一切獎項都更珍貴。簽售會結束后，顧晚星回到后臺，

脫下高跟鞋坐下時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累了？”沈辭立刻蹲在她面前，替她換上平底鞋，

手法溫柔得像伺候公主。“還行，就是……突然覺得有點像做夢。”“不是夢。

”沈辭輕輕捏了捏她的腳踝，“你是這世界上最能讓夢成真的人。

”顧晚星低笑：“你以前不會說這種話。”“以前是狗，現在是人。”他認真道，

“人要好好說話。”她撲哧一聲笑出來，眼里卻帶著點濕意。沈辭站起身，拿出一小瓶乳霜，

“腳冰了，我給你揉揉。”顧晚星卻趴在他肩頭，小聲說：“沈辭……你有沒有后悔？

”“沒有。”他回得干脆。“連當年那些……都不后悔？”“后悔的不是做過什么，

是為什么那么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