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晰地聽到隔壁化妝間里林晚晚作為主持人試麥克風時清越的嗓音，

也能瞥見稍遠一點道具組那邊，唐小雅正和舞伴進行著上場前最后的動作確認，

她穿著潔白的芭蕾舞裙，像一只蓄勢待發的天鵝，表情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至于蘇清雨，她作為物理系獲獎學生代表，待會兒需要上臺領獎，

此刻正獨自一人縮在角落一個放清潔工具的小隔間外面，手里捧著一本厚厚的專業書，

厚厚的鏡片反射著頭頂刺目的燈光，試圖將自己與周圍的嘈雜隔絕開來。

只是她緊抿的嘴唇和略顯僵硬的坐姿，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時間一分一秒地滑向晚會開幕。

后臺的氣氛愈發緊繃。秦明抬眼，目光精準地掃過三個目標人物所在的方向，然后低頭，

手指在流程單上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輕輕一劃。那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信號點。他放下流程單，

快步走向后臺堆放慰問品和道具的臨時區域。

那里堆滿了各色花籃、果籃和包裝精美的禮品盒。

他目標明確地走到一堆印著“校學生會慰問”字樣的精致水果籃前。果籃不大，但包裝考究，

透明的玻璃紙下能看到鮮艷欲滴的草莓、飽滿的車厘子和金黃的芒果，

在后臺略顯雜亂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更重要的是，

每個果籃上都掛著一張小小的、燙金的卡片。秦明動作麻利地挑出三個一模一樣的果籃。

他背對著人群，身體微微前傾，形成一個不易被察覺的遮擋。手指在口袋里快速掏了一下，

摸出三張早已準備好的、同樣燙金的小卡片。卡片是空白的，

但旁邊放著一支小巧的金色油漆筆。他的動作快得如同魔術師。拿起筆，

在第一張卡片上飛快寫下：【To 晚晚：唯一的心意，望喜歡。】落款處，

他畫了一個極其抽象、勉強能看出是芭蕾舞鞋的簡筆圖案。字跡刻意模仿了女孩子的娟秀。

第二張卡片：【To 清雨：只為你準備的，補充能量。】落款處，

則畫了一個小小的、象征物理的原子結構圖。第三張卡片：【To 小雅：獨一無二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