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鳥的眼睛不是后來破壞的，"林師傅指著槅扇門上被剜去的鳥眼部位說，"看這刀口，

是和整體雕刻一起完成的。"書瑤仔細檢查后點頭贊同："也就是說，

當初雕刻時就有意不留眼睛？為什么？""老輩人說，畫龍點睛，龍就飛走了。

"林師傅壓低聲音，"雕刻也一樣，有些東西不能給'眼睛'，不然會'活'過來。

"書瑤心頭一顫，想起鏡中那個白衣女子。她裝作不經意地問："林師傅，

您知道這宅子以前的主人，蘇家的事嗎？

"林師傅的表情突然變得警惕："顏老師怎么問這個？""職業習慣，

了解建筑歷史有助于修復工作。"書瑤平靜地回答。林師傅看了看四周，

工人們都在各自忙碌，王主任也不在附近。他湊近書瑤，

聲音壓得更低："蘇家的事...不干凈。這宅子死過人，不止一個。最出名的是蘇家小姐，

叫蘇婉容的，據說死得很慘。"書瑤心跳加速："怎么死的？""說不清，有說是病死的，

有說是自殺的，也有說是..."林師傅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被活祭了。

那之后宅子就鬧鬼，蘇家沒幾年就敗落了。""活祭？"書瑤皺眉，"為什么？

""那年頭怪事多。"林師傅搖搖頭，"聽說蘇老爺信了什么邪教，

要用親生女兒獻祭求富貴。后來請了高僧做法事，把小姐的魂封在宅子里，才消停了些。

"書瑤想起鏡子上那句"照見五蘊皆空"，很可能是"高僧"留下的。

而"婉容泣血于此鏡中"的留言，則暗示蘇婉容的魂魄確實被封印在鏡子里。

"這些傳說您是從哪聽來的？"書瑤追問道。"我爺爺那輩傳下來的。

我爺爺年輕時在這宅子里做過工，親眼見過...不干凈的東西。"林師傅突然打了個寒戰，

像是回憶起什么可怕的事，"顏老師，您晚上最好別在宅子里亂走，特別是子時前后。

""為什么？""那是陰陽交替的時辰，"林師傅神秘地說，

"封住的東西...最容易出來。"正說著，王主任從前院走來："兩位討論得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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