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之才把一刻不肯安分的女人放出來。她找不到人,氣急敗壞的團團轉(zhuǎn)。“那兩個雜碎,
一看就是慣犯!你怎么這么窩囊,還給他們錢,要我說,就該剪掉他們的舌頭!”“舌頭?
”霍翊之笑了,鏡片后的一雙眼卻閃出幾分森然,“你怎知他們的舌頭還在?
”黎姝沒仔細分辯這一句,她正站在馬路上叫囂,“臭雜種!有本事回來!
”罵了半天沒人回話,她氣得跺腳。腳趾生痛,低頭一看,一只高跟鞋早被蹬掉了。
她單腿跳著回去撿起來穿,其中一只鞋跟崴了有點變形,照著馬路牙子磕了兩下,
把跟正過來才穿上。等她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來時,發(fā)現(xiàn)霍翊之正饒有興致的看她。
他脫了西裝,身上穿著銀灰色的襯衫,金絲鏡片后,瞳中的笑意在路燈的碎光下亮的刺目。
黎姝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惱羞成怒,“笑笑笑,笑個屁!
”霍翊之見她叉著腰的樣子啞然失笑,“你一直是這樣的性子么?這般不會示弱,
是會吃虧的。”黎姝冷哼一聲,一拉身上披著的西裝,不服輸?shù)陌褐^,
“我在底層生活慣了,就這德行,改不了。”剛打完架,她原本挽在腦后的長發(fā)掉落幾縷,
不狼狽,反而多了幾分凌亂的風情。連衣裙的肩帶斷了,
方才貼著他胸膛的西裝正毫無保留的擁著她的上身。綿延起伏,跌宕的撞進他的眼底。
車燈閃過,撥亂了他的眸光。霍翊之喉結(jié)在暗影中下壓,嗓音微啞,
“你這樣不像是在底層慣了,倒像是被慣壞了。”話音剛落,他看到黎姝的神色變了。
就像是刺猬那層堅硬的外殼突然裂開了縫隙。
一向?qū)ε匀四魂P(guān)心的霍翊之心中多了幾分好奇。她這樣不服輸?shù)男宰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