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復之前在軍中時雷厲風行的樣子。目光觸及到宋知夏臉上的淚水，

以及她手腕上的那道傷疤，顧云舟眸光顫動著痛苦。他低下頭，良久才睜開眼睛：“那我呢？

”他將手局促地放在桌子上，像是在軟語乞求：“知夏，

以前是我不懂......”“我以為我不會喜歡你，

以為一切都是你的一廂情愿和任性胡鬧，可我現在懂了......”他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喃喃地說：“不是你離不開我，而是我離不開你。”“是我怯弱又退縮，

忌憚世人的議論和眼光，才寧可自欺欺人，逼著自己娶林婉秋。”“可我現在什么都不怕了，

哪怕會受到處分，身敗名裂也認了......”他拉了宋知夏一下，

寧可丟盡顏面也想為自己做最后的爭取：“你跟我走，我們重新開始，你不是喜歡我么？

不是一直都想跟我在一起嗎？那我們就在一起啊......”他看了眼裴書白，

又堅定地說：“他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給你的......”宋知夏卻用力甩開了他，

又冷冷一笑：“你給不了的。”“你不懂我，不信任我，所以隨便林婉秋挑撥一句，

就能罰我在大雨中下跪。”“你我相依為命十幾年，我曾以為我的為人，你最清楚。

”“可看到林首長的墓地被破壞，

你查都不查就懷疑是我......你明知道我對爸爸和哥哥的事有多痛心，

可為了那個女人，

為了你心里敬愛的老首長......”“你也依然毫不猶豫地挖了我爸爸和哥哥的骨灰，

給他騰地方......”宋知夏深吸了一口氣，

像是卸掉前世今生壓抑在自己心頭的毒瘤似的。她突然笑了一下：“顧云舟，

或許你是喜歡我吧。”“可我在你心里的分量還遠遠不夠，

你也......永遠都不會把我放在第一位。”宋知夏當著顧云舟的面，

牽起了裴書白的手展示給他看——“而直到剛才，

我才突然明白......”“原來這世上除了你，有的是男人值得我去愛！”那天，

宋知夏和裴書白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