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明白蘇沐晴這半年的冷淡從何而來。"爸爸..."懷中的小糖揉著眼睛醒來，

"媽媽快做完手術了，她好累好餓..."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

穿著手術服的蘇沐晴站在門口，臉上寫滿疲憊和驚訝。

她的目光從祁明遠臉上移到被翻過來的相框，再到桌上的保溫盒，最后落在小糖身上。

"你們怎么來了？"她的聲音很輕，帶著手術后的疲憊。"媽媽！

"小糖掙扎著從祁明遠懷里下來，跑向蘇沐晴，"爸爸給你做了紅燒肉！還有生日蛋糕！

"蘇沐晴蹲下身接住女兒，眼神復雜地看向祁明遠："謝謝，但以后不用這么麻煩。

""不麻煩。"祁明遠向前一步，"沐晴，關于那張照片...""我不想談這個。

"蘇沐晴打斷他，抱起小糖，"小糖該睡覺了，我們回家吧。

""可是媽媽..."小糖摟著蘇沐晴的脖子，"爸爸說那是誤會，

他沒有和林阿姨...""祁小糖！"蘇沐晴罕見地提高了聲音，隨即又壓低，

"不要亂說話。"小糖的嘴癟了癟，大眼睛里蓄滿淚水。祁明遠心疼地想接過女兒，

卻被蘇沐晴側身避開。"我來抱她。"蘇沐晴說，聲音里透著疲憊，"你去開車吧。

"回程的車上，小糖在后座睡著了。沉默如同實質般填滿了車廂。

祁明遠從后視鏡看著蘇沐晴——她正望著窗外，側臉在路燈的映照下忽明忽暗。"沐晴，

"他終于打破沉默，"那張照片是角度問題，我和林薇什么都沒有。她離職后去了科信，

我聽說她最近在和科信的王總交往。"蘇沐晴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你不相信我？"祁明遠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我相信證據。"蘇沐晴終于轉過頭，

眼神冷靜得可怕，"我親眼看到的，不止一次。"祁明遠震驚地看著她："什么不止一次？

""去年十二月十八日，公司年會后的KTV，你和她在走廊。

"蘇沐晴的聲音平靜得像在陳述病歷，"今年一月七日，你'加班'的晚上，

我在咖啡廳看到你們。"祁明遠的大腦飛速運轉："十二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