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這算什么？——我們明明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可現在，

我懷里抱著一個以為我們還在熱戀期的妻子。

4 殘影與裂痕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進來時，

我發現自己正以一種熟悉的姿勢摟著蘇念——右手環在她腰間，下巴抵著她的發頂。

這個動作太過自然，自然得讓我恍惚間以為過去五年的爭吵、冷戰、分居都不曾存在。

蘇念在我懷里動了動，睫毛輕顫著睜開眼。“早…”她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我許久未見的笑容。我觸電般松開手，猛地坐起身。“我去做早餐。

”廚房里，煎蛋在平底鍋里滋滋作響。我機械地翻動著鏟子，

腦子里全是昨晚她蜷在我懷里的樣子。太荒唐了。明明已經走到離婚這一步，

現在卻因為一場失憶，被迫回到原點。“好香。”蘇念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我回頭，

看見她赤腳站在廚房門口，身上套著我的一件舊T恤——下擺剛好遮到大腿，

是五年前她最喜歡的睡衣穿法。“怎么不穿拖鞋？”我皺眉。“找不到嘛。”她撇撇嘴，

湊過來看鍋里的煎蛋，“哇，溏心的！”她的發絲掃過我手臂，帶著熟悉的洗發水香氣。

我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半步。早餐桌上，蘇念翻著手機相冊，突然驚喜地叫出聲：“你看！

我們在馬爾代夫的照片！”她舉著手機湊到我面前。屏幕上是她穿著白色泳衣，

我摟著她的腰，兩人對著鏡頭大笑。海水藍得刺眼，陽光在我們身上鍍了一層金邊。

“那時候你說要帶我去遍全世界。”她眼睛亮晶晶的，“我們后來去了嗎？

”我握叉子的手頓了頓。我們確實去了幾個地方——直到三年前她升職后，

假期全被加班取代。最后一次旅行計劃泡湯時，她把機票扔進垃圾桶，

冷笑著說：“你以為誰都像你這么閑？”“去了幾個地方。”我含糊地回答。

她敏銳地察覺到我的回避，歪著頭看我：“老公，你最近好奇怪。”“有嗎？”“有。

”她放下手機，伸手來揉我緊皺的眉頭，“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