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么撐得過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為什么救我？”他艱難的問出那幾個字，

云紫寒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眼中是他讀不懂的深意。

“大梁的戰(zhàn)神可不能這么輕易死掉......”治療的過程比凌遲還痛苦。

云紫寒用銀刀剜去他脊椎的腐肉時，莫長離咬碎了第三根木棍。"忍著點。

"她將一團(tuán)青黑色藥膏按在他傷口上，"這'續(xù)脈膏'是用百年雪蓮配的，

疼是疼了點......但是你還有重新拿槍的機(jī)會......"劇痛如潮水般襲來，

莫長離額角青筋暴起，卻始終沒吭一聲。云紫寒挑眉："比周明玥灌你藥時還能忍？

"莫長離猛地睜眼。"很奇怪我知道？"她慢條斯理地纏著紗布，

"你昏迷時說了四十三遍她的名字。"窗外暮色漸沉，竹影婆娑。莫長離望著晃動的光影，

他與周明玥已經(jīng)再無交集余生也只會是陌路人。云紫寒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色，

垂在一旁的手悄悄握起來。三個月后，莫長離能下床了。

他要經(jīng)歷的是比治療更煎熬的康復(fù)訓(xùn)練。每當(dāng)莫長離握著木槍摔倒時，

云紫寒就坐在竹椅上嗑瓜子："嘖嘖，當(dāng)年一槍挑落北戎三將的漠北戰(zhàn)神，

現(xiàn)在連 根木頭都拿不穩(wěn)？"汗水混著血水滲入泥土。莫長離一次次爬起來，

直到雙手血肉模糊。直到某天清晨，他一槍劈開了三人合抱的古樹。云紫寒鼓掌："恭喜，

你可以去報仇了。"莫長離卻搖頭："我和她再也沒有緣分，從今往后，

我只想守著我漠北的戰(zhàn)土，不退一分一毫。"他站在溪邊，

看著水中倒影——半張臉布滿可怖的疤痕，那是墜崖時被巖石刮的。

曾經(jīng)讓京城貴女們臉紅心跳的俊美容顏，如今猙獰如惡鬼。"好看嗎？

"云紫寒拋給他一個玄鐵面具，"我特意照著話本里的修羅將軍打的。"面具扣在臉上，

冰涼刺骨。莫長離撫過凹凸不平的紋路，忽然笑了："正好。"從今往后，

他就是從地獄爬回來的修羅，神擋殺神，佛擋殺 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