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母將要上演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自己把單位宿舍的指標(biāo)讓出來，

給那游手好閑的小叔子的好戲！“藥得趁熱喝。”羅母催促著顧怡如，把碗端到她的面前，

殷勤熱情地模樣一如往常。“我等會兒再喝。”顧怡如冷漠地把藥碗放在桌上，

看著沒有離開打算的羅母：“還有事？”“哎呀，倒是有個事兒想跟你商量。

”羅母一屁股坐在顧怡如新?lián)Q的粉蝴蝶床單上，咳痰吐在地上，

臟乎乎的手在她枕巾上摸兩把：“聽說你們單位要分配住房指標(biāo)了，你看，

你和勇剛在家住著，那指標(biāo)不用也是浪費，不如讓給他弟弟，他現(xiàn)在沒有工作，

還沒地方住呢。”“男娃子要娶媳婦兒，總得有個房。”顧怡如心中冷笑。

羅母眼睛里閃爍著精光，賊眉鼠眼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算計：“你知道的，我們家里窮。那點錢都拿去給勇剛念書，

導(dǎo)致他弟弟年紀(jì)輕輕就輟學(xué)，到現(xiàn)在連工作都找不到，是羅家虧欠他的。你作為嫂嫂，

也是你欠他的，把指標(biāo)讓給他也是應(yīng)該的，是不是？”羅母看著顧怡如，

臉不紅心不跳地提要求：“指標(biāo)也不用弄太大的，兩室一廳，家里的電器得配好，

再——”羅母說著，眼中沾沾自喜的光幾乎要掩飾不住。顧怡如這蠢貨色最是個好拿捏的，

她只需要動動嘴皮子稍加道德綁架，就能讓顧怡如心甘情愿讓出指標(biāo)！豈料，

顧怡如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態(tài)度不似往日熱情，還干脆利落地拒絕了她：“不給，

單位的指標(biāo)是給職工的，不允許變賣或者贈與其他人，如果被發(fā)現(xiàn)是要受處分和罰款的。

”“哎呀，這點兒小事，給領(lǐng)導(dǎo)塞點錢就不會有麻煩嘛！”羅母急了眼，用手指著顧怡如，

聲音拔高，尖利刺耳，口不擇言，“怡如，你爸媽死的時候，多少鄰居都說你克親人，

勸我不讓勇剛?cè)⒛悖俏覉猿种抛屇氵^門的！你說你一個克親人的掃把星，要不是我，

怎么會有男人要你？現(xiàn)在你得想想辦法，把弟弟的事情辦妥，再給他找個媳婦兒，

這才是你對我最好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