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墜樓前最后回頭的瞬間,背景里有個穿校服的女孩——1998 年的袁夫人,
懷里抱著嬰兒籃。張程翼在冰毯上掙扎時,夢見自己站在父親辦公室。
落地窗倒映著兩個身影:現在的他,和二十年前的父親。他們同時舉起手槍,
子彈卻擊碎了彼此時的窗戶。"瑩...瑩..."他聽見自己喉嚨里擠出的聲音。
病床邊的袁瑩瑩猛然抬頭,發現他右手指甲深深掐入左腕疤痕,
鮮血浸透 DNA 戒指的藍寶石。她俯身舔掉那滴血,嘗到銹味里的苦杏仁氣息。窗外,
冬至的第一場雪悄然而至。地下實驗室的熔爐亮起妖異的藍光。張程翼戴著防燙手套,
將 B 超影像浸入液態氮。超聲波里那個豌豆大小的胚胎,在超低溫下裂變成無數冰晶,
像極了袁瑩瑩畫里那些破碎的星辰。監控屏幕亮著紅光——樓上畫室里,
袁瑩瑩正用裁布剪刀絞碎婚紗設計圖。真絲面料發出類似骨骼斷裂的脆響,
她蒼白的腳踝上還戴著周慕遠給的電子鐐銬。"你確定要這么做?
"周慕遠調整著離心機參數,"用胚胎干細胞熔鑄戒托,在法律上算謀殺未遂。
"張程翼將黃金倒入模具。那是袁父當年貪污的金條,純度 99.9% 的罪證。"法律?
"他輕笑,指腹擦過戒圈內側新刻的妊娠日期,"我父親墜樓時,法律說那是自殺。
"恒溫箱顯示 85℃——袁瑩瑩的體溫常年只有 35.5 度。警報器突然尖嘯。
通風系統故障導致地下室的火焰躥高,張程翼撞開安全門時,看見袁瑩瑩站在火場中央。
她的亞麻裙擺已經燎著,
上那幅《蝕日》真跡——畫框角落貼著一張泛黃的剪報:**張氏集團董事長墜樓疑云**。
火光中,她轉頭看他,瞳孔里跳動著詭異的平靜:"你早就知道,
我母親和林家合謀逼死你父親。"張程翼的呼吸凝滯。火舌舔舐著保險柜門,
露出里面真正的賬本——1998 年的原始文件上,袁夫人的簽名旁邊,
赫然是林董事的私章。"但你沒告訴我,"袁瑩瑩的聲音混著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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