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布滿污垢，衣服破爛不堪。他懷里抱著一個發霉的面包，警惕地看著我。

"這路是你堵的？"我問。男人搖搖頭："不是我，是一伙軍人。他們昨天在這里設卡，

今天早上就不見了。可能是去追什么人..."我心中一緊，想起了陳默。他現在怎么樣了？

藥劑是否安全？這些問題在我腦海中盤旋，但我沒有時間多想。任務還沒完成，

我必須找到黑市買家。"知道哪里有交易市場嗎？"我問那個男人。

他眼睛一亮："你是說黑市？當然知道，但那里現在不安全。

軍方和'清道夫'組織正在爭奪控制權，昨天剛打了一仗，死了不少人。""具體位置？

"我追問。男人猶豫了一下，指了指西北方向："穿過兩條街，有個廢棄的地鐵站入口。

但那里現在被'清道夫'控制，他們很危險..."我謝過他，回到車上。引擎再次啟動，

越野車緩緩駛過卡車。透過后視鏡，我看到那個男人還站在原地，目送我離開。

街道越來越窄，建筑物也越來越破舊。最終，我在一棟廢棄的百貨大樓前停下。

大樓正面布滿彈孔，玻璃窗全部破碎，但側面有一條小巷通向地下室。"就是這里了。

"我喃喃自語，握緊了裝有藥劑的背包。巷子里漆黑一片，只有遠處微弱的火光提供照明。

我小心翼翼地前進，手電筒的光束照亮墻壁上的涂鴉和血跡。

空氣中彌漫著腐爛和化學品混合的氣味，讓人作嘔。地下室的鐵門半開著，

里面傳來低沉的說話聲和偶爾的笑聲。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昏暗的燈光下，

十幾個人圍坐在幾張破舊的桌子旁。有人堵伯，有人喝酒，還有人在角落里注射毒品。

整個空間煙霧繚繞，充斥著絕望的氣息。"找誰？"一個肌肉發達的男人攔在我面前，

手中把玩著一把匕首。"找你們的頭兒，"我說，"關于一筆交易。

"男人上下打量我："什么交易？""進化藥劑，"我直截了當地說，"軍方壟斷的那種。

"這句話像投入平靜水面的石子，瞬間引起一陣騷動。賭局暫停，酒杯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