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名義上的陸太太。”阿坤端著杯子的手頓住了，喉頭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他那張堅毅顯兇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情緒失控的裂痕。他苦笑著問：“你和野哥，是演戲，

還是當真？”“當真。”所有的話都被梗在了喉頭。他看著我，良久，

臉上只剩下無盡的苦澀：“你愛他嗎？”我一時頓住了。

如果說陸野對我的心思已經很清楚了，那么我，其實并不能完全理解，

自己對陸野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是老板、前搭檔、聯姻對象，還是……愛人？只是，

看著阿坤那雙帶著一絲希冀的眼睛，我不想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了。

干干凈凈地把關系理清楚，這也是對那個為了我甘愿受罰的陸野，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我看著阿坤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堅定地說：“愛，我很愛他。

”8 情斷清水我連續幾夜都沒有睡好。甚至做夢都能夢到陸野用那雙漂亮的鳳眼質問我，

是不是一直在騙他。除此之外，村里突然傳來一條重磅消息：陸野的合作社，

將對清水村發起最終的、毀滅性的水源截斷。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來聯姻，一是陸野的施壓，

二是顧建深的請求。他希望借此換取一絲喘息的機會，保住清水村搖搖欲墜的收成。

清水村的收成，與我無關。可是顧建深……我不想讓他變得一無所有。

陸野這幾日出奇地安穩，地里也不去，就一直待在家里養傷。每天唯一做的事情，

就是在我身邊打轉，用那雙目不轉睛的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我看。青天白日，

我站在那棵柿子樹下。透過光禿禿的枝椏，陽光落在積雪之上，

連空氣都被染上了一層凄艷的紅色。我與陸野第一次搭檔去鎮上賣貨的那一日，

便是這樣的天氣。我第一次換上尋常女人的花布衫，緊張得連路都不會走了。

陸野就站在我身后，用他那特有的、清冷的聲線說：“再自然一點，溫和些，

把你的殺氣收一-收。”可是，“清掃員”的殺氣，是她最鋒利的武器。你把武器扔了，

她就再也沒有了任何依仗。我丟掉了我的武器。從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