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說你最近在準備期末考試？"程馳接過周予安帶來的水果禮盒，

手指不經意擦過他的手腕。"嗯。"周予安簡短回應，迅速抽回手。公寓寬敞明亮，

裝修風格簡約現代，遠處廚房傳來父親和林姨的說笑聲。程馳領著他走向客廳，

"醫學院第三年是最辛苦的，解剖、病理、藥理一起壓下來。"他倒了杯水遞給周予安，

"不過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么，畢竟你連值班醫生和病人的情色場景都能寫得那么專業。

"周予安嗆住了，水灑了一些在襯衫上。程馳輕笑一聲，抽出紙巾幫他擦拭，

動作熟練得像是經常做這種事。"我自己來。"周予安奪過紙巾，胸口發緊。

程馳靠得太近了，那股混合著淡淡麝香的氣息讓他頭暈目眩。"你們倆相處得不錯嘛。

"父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周予安猛地轉身，看到父親摟著林姨的腰站在廚房門口，

兩人臉上都帶著欣慰的笑容。"予安有些醫學問題請教我。"程馳面不改色地說謊，

順手接過周予安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幾上，"畢竟心臟外科不是他的強項。

"晚餐比周予安想象中輕松。父親興致勃勃地講述著蜜月旅行的計劃，

林姨則不斷給每個人夾菜。程馳表現得無可挑剔——彬彬有禮，談吐得體，

偶爾說幾句醫學界的趣事逗得大家發笑。只有周予安注意到，每當林姨轉身去廚房時，

程馳的目光就會變得意味深長，在餐桌下，他的腳踝有意無意地蹭過周予安的小腿。"予安，

你臉色不太好。"林姨突然關切地說，"是不是太累了？"周予安搖搖頭，

卻感到一陣眩暈襲來。餐廳的燈光突然變得刺眼，耳邊嗡嗡作響。他試圖拿起水杯，

卻發現手指不聽使喚。玻璃杯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予安！

"父親驚慌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周予安感到身體向前傾倒，

卻沒有撞上堅硬的地面。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熟悉的檀香氣息包圍了他。朦朧中，

他感覺有人將他平放在沙發上，冰涼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脈搏120，呼吸淺快。

"程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