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壓抑的呼吸聲。過了好一會兒，王護士長才哽咽著，

……她后來被調去了市郊的精神衛生中心……檔案上寫的是‘主動申請’……但我知道不是！

她調走前偷偷找過我一次，哭得不成樣子……她說她看見了……看見了陳墨主任在手術后，

偷偷進了病歷室……還……還看到她記錄器械清點的一個本子不見了……”轟！

一道驚雷在陸安然腦中炸響！病歷室！器械清點記錄！這正是她苦苦追尋的關鍵一環！

當年事故后，所有的病歷都被“規范整理”過，器械清點記錄更是“完美無缺”。

原來漏洞在這里！林小雨，那個膽小怯懦、總是紅著臉的實習護士！“王姐，謝謝你！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陸安然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林小雨在精神衛生中心？

您知道具體在哪個科室嗎？”“好像……是在檔案室。陸醫生，你……你要小心！

陳墨他……還有張院長……他們……”王護士長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和恐懼。“放心，王姐。

”陸安然握緊了拳頭，眼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這一次，該小心的是他們。”第二天，

市郊精神衛生中心，檔案室彌漫著陳年的紙張和灰塵的味道。陸安然找到了林小雨。

五年不見，當年那個青澀的實習護士變得蒼白而沉默，眼神躲閃，

帶著一種長期處于壓抑環境下的驚惶。當陸安然說明來意，提到陳墨的名字時，

林小雨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縮了一下。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拼命搖頭，眼神慌亂，“陸醫生，

你走吧……求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陸安然沒有逼迫她，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眼神里沒有責備，只有深切的悲憫和理解：“小雨，我知道你害怕。害怕丟掉工作，

害怕被報復。當年，我也一樣害怕，害怕得發抖。”她輕輕拉起林小雨冰涼而粗糙的手，

那手上還有長期整理檔案留下的薄繭。“但是，害怕有用嗎？”陸安然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一種直擊心靈的力量，“害怕，只會讓做錯事的人更加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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