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她后頸有塊微凸的疤痕——形狀與周揚胎記完全相同。洗手間鏡面映出蘇晚顫抖的手指。

她拆開林妍包里的藥盒，里面只剩兩片藥，其中一片被掰過，斷面露出藍色結晶。

這種物質她在程墨的住院手環上見過標注：X-274，記憶阻斷劑。隔間突然傳來嘔吐聲。

林妍的直播手機擱在洗手臺，屏幕顯示暫停的私信界面：【SY?LC備份已找到，

今晚老地方】。發件人頭像是半片銀杏葉。蘇晚用口紅在鏡面上畫了個"X"，

突然從鏡面反光看到程墨站在走廊陰影里。他正用鑷子夾起周揚掉落的牛排刀，

刀柄上沾著的醬汁在試紙上變成藍色。暴雨敲打玻璃幕墻時，服務生送來熔巖蛋糕。

巧克力外殼裂開的瞬間，蘇晚看到里面藏著個U盤。周揚突然按住她手腕："小心燙。

"他無名指上的婚戒在低溫下泛著詭異的青灰色。

林妍直播間的特寫鏡頭正對著蛋糕："家人們看！流星錘巧克力！

"彈幕卻都在問：【主播手鏈上的鉆石怎么缺了一角？】回程的寶馬里彌漫著古怪的沉默。

林妍靠著周揚假寐，左手卻伸進他西裝內袋。

蘇晚通過后視鏡看得真切——她抽出的正是今早那份車輛檢測報告的復印件。"停一下！

"蘇晚突然拍打車窗，"我過敏藥忘在餐廳了。"周揚急剎在便利店前。蘇晚沖進雨幕時，

聽見林妍的尖叫："你瘋了嗎？那是程學姐的——"黑色奧迪無聲滑到路邊。

程墨搖下車窗："藍桉樹開花了。"后座放著個解剖模型，胸腔里塞著本黑色筆記本。

車載電臺正播報午間新聞："第三醫院確認太平間失竊標本為交通事故死者，

其家屬稱該案與三年前某實驗室事故有關..."蘇晚摸出胸衣里的碎鉆，在雨水沖刷下，

腰碼"SY?LC"突然折射出熒光。這根本不是鉆石，

而是某種實驗室合成材料——程曦日記里提到的"數據載體"。"你妹妹的耳釘。

"蘇晚把碎鉆按在程墨掌心，"周揚把它鑲在了林妍的項鏈上。"程墨的睫毛在雨中顫動。

這個總是冷靜自持的男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