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在狹小的廚房里激起千層浪。孫啟宸臉上的諂媚瞬間碎裂，急急插話，

聲音拔高試圖解釋：“江局！您別誤會！她…她是我家遠房堂姐！鄉下人，笨手笨腳的，

做飯燙一下常有的事兒！不礙事！不礙事！”他一邊說，一邊狠狠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充滿了警告和恐慌，似乎在說：你敢亂說話試試？遠房堂姐？鄉下人？笨手笨腳？

這幾個詞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我早已麻木的心口。八年的付出，八年的青春，

在他和他母親口中是“油煙氣”，在他領導面前，

就成了可以隨意踐踏、用來墊腳的“鄉下堂姐”。江臨舟終于緩緩側過頭，

目光第一次真正投向孫啟宸。那眼神平靜無波，卻像淬了冰的刀鋒，

帶著審視和一種無形的威壓。孫啟宸被他看得渾身一僵，臉上強堆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

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孫科長，”江臨舟的語調依舊沒什么起伏，平鋪直敘，

卻字字重若千鈞，“我看起來，很好糊弄？”孫啟宸的臉“唰”地一下，血色褪盡，

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江臨舟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

那深視的冰層似乎融化了些許，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有沉沉的痛惜，

也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手指修長干凈，指甲修剪得一絲不茍。

“寧愿，”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油煙機的噪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穿透了我心口厚重的冰層，“跟我走。”不是詢問，是宣告。這三個字，如同驚雷，

炸響在死寂的廚房里。孫啟宸猛地倒抽一口冷氣，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

臉上交織著震驚、茫然和一種被徹底羞辱的狂怒。他看看江臨舟伸向我的手，又看看我，

像是無法理解眼前這荒誕離奇的一幕。“江局！您…您這是……”孫啟宸的聲音都變了調，

尖銳刺耳，帶著瀕臨崩潰的顫抖，“她…她就是個做飯的！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她是我堂姐！

鄉下人！您什么身份，怎么能……”“身份？”江臨舟淡淡打斷他，

伸向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