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有藥？"我取出白瓷瓶："喬家秘方，對外傷熱毒最有效。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條件？""磐邑。"我直視他的眼睛，"我要親自去。

"魏劭突然笑了，這一笑牽動傷口，又變成咳嗽。我下意識去扶，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你比大喬有意思。"他氣息灼熱，"明日午時，祠堂見。"我退出來時，

朱氏帶著巫醫匆匆趕到，擦肩而過時，老婦人狠狠撞了我一下。"妖女。"她低聲咒罵，

"和你娘一樣。"我僵在原地。我娘死于十五年前的宮變，她怎么會認識？

第六章 舊事如煙我在祠堂等了三炷香時間。正午陽光透過高窗，在青磚上投下一格格光斑。

我數到第七十三格時，身后傳來腳步聲。不是魏劭。"將軍軍務繁忙。

"鄭楚玉搖著團扇走進來，"特意讓我來招待夫人。"她身后跟著四個膀大腰圓的婆子。

我慢慢站起來，袖中滑出那瓶傷藥。"表妹客氣。"我模仿魏劭的語氣，"正好我有事請教。

"鄭楚玉一愣。我趁機上前挽住她手臂，藥瓶抵在她腰間："將軍的傷，用的什么藥？

""當、當然是御賜的金瘡藥..."我笑了。

魏劭分明說過最恨御醫局的方子——他母親當年就是被御醫誤診而亡。"帶我去見將軍。

"我貼著她耳朵低語，"否則我就告訴他是你換了藥。"鄭楚玉臉色煞白。

她不知道我根本不確定，只是在賭。婆子們面面相覷地讓開路。剛出祠堂，

迎面撞上疾步而來的魏劭。他臉色仍有些蒼白，但已換上常服，

腰間配著那把斬過喬家細作的刀。"將軍。"我立刻松開鄭楚玉，"妾身正要去送藥。

"魏劭的目光在我倆之間轉了轉，突然伸手抽出我袖中藥瓶。"不必了。

"他當著我面把藥倒進草叢，"喬家的東西，我用不起。"鄭楚玉得意地笑了。

我卻注意到魏劭倒藥時，拇指緊緊按著瓶口——一滴都沒漏出來。"收拾行裝。

"他轉身時低聲道，"三日后出發。"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回到院里，

我讓小雀找來漁陽的地圖。"夫人真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