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張臉就被砸成血泥。"噗——"趙三跪在地上嘔出團黑泥，里面裹著半截斷指。

謝硯撿起看，指甲蓋里刻著"陳"字。幕布突然劇烈震動，陳墨的虛影浮現在半空，

："謝小友...我魂魄被崔無赦困在青銅酒樽...酒攤那口..."地穴頂上落下碎石。

謝硯抬頭，月光里飄下片酒旗殘角——是陳墨酒攤的"醉生"招牌。他攥緊斷指，

幕布上的星位突然紊亂，原境的虛影一閃而過，像塊蒙著霧的鏡子。趙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我剛才...好像看見我閨女了...她在喊我回家..."謝硯把噬邪刀插在兩人中間，

刀身映出趙三后頸的朱砂符——"醉"字已經和"生"字連成一片，黑氣退到鎖骨下，

成了條細細的黑鏈。"先歇著。"他扯下衣角給趙三包扎，

"等我去酒攤...""叮——"懷里的銅鏡碎片突然發燙。謝硯掏出，

就見碎片上的裂紋滲出銀光，"咻"地飛向趙三胳膊上的傷口。銀光亮起的瞬間，

趙三后頸的黑鏈突然抽動，像條活過來的蛇。地穴外傳來陰兵的號角聲。謝硯握緊噬邪刀，

幕布在眉心展開——這次，他看見原境的虛影里，有口青銅酒樽正在裂開，

里面飄出半縷熟悉的酒香。6 鏡淵詭變謝硯剛把趙三的傷口按上止血草，

懷里的銅鏡碎片突然燙得灼手。"叮——"碎片"咻"地彈起，

銀光裹著血絲扎進趙三胳膊上的刀傷。黑血順著銀線往鏡面里鉆，

蘇九嬈的虛影從血霧里浮出來，

發尾滴著黑泥："他的血能補我鏡面裂痕......但會催醒他后頸的陰司印記。

"謝硯瞳孔微縮。趙三后頸的黑鏈正像活物般往上爬，已經纏到耳后。

他反手按住蘇九嬈的手腕——鏡靈的手涼得像浸在冰水里："能撐多久？""半柱香。

"蘇九嬈的虛影突然扭曲，鏡中倒影竟和現實錯位。謝硯看見自己的影子舉著刀朝趙三砍去，

可他的手明明還按在鏡靈腕上。"幕布！"他低喝一聲。眉心的半透明幕布展開，

紅色節點在趙三心臟位置瘋狂閃爍，

旁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