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的酒杯咣當落地，匆忙告罪離席。慕容恪前來道別時，我并沒有回頭，

使臣的酒杯打碎了少年情意的夢，我想如果慕容恪能活下來，下次見面應該是在戰場。

三個月后，父皇握著我的手在沙盤上插入最后一面旗幟，檐角的雀鈴忽然急響。

“這是北境急報的鈴音”他抱著我來到窗邊，指著不同的銅鈴教我辨認。“朝陽記住，

草原的草早綠一日，狄人的戰馬就能多跑二十里。”父皇賜我的及笄禮，

是把鑲著鴿血石的短刀。 “陛下！”母后豁然起身，手中茶盞摔碎在漢白玉階上，

“朝陽明年就要議親，怎能……”“議親？朝陽十二歲的擺下的天門陣困住陳老將軍將軍時，

你們不是說她有平陽遺風？昨日校場比武，

禁軍統領在她手下也走不過十招”父皇將青銅兵符拿起，卻被母后顫抖著手攔住，“陛下，

宗法……”。幾道炙熱的目光釘住我的背脊，側身，殿柱的陰影里，

我的目光領略過幾位弟弟、宗親，最終落到母親身上。“陛下三思！

”老將軍的輕甲撞響金磚，

安樂公主索要昆明池.....”“所以朕沒給朝陽昆明池”父皇將虎符重重按進我的掌心，

“我給她的是玄武門”我揣摩著虎符內側的錯金銘文——[雌符，守京畿]，

我明白了父皇的意思，父皇只希望我守著京城，守著幼弟。父皇身體突然愈來愈下，

食用太多丹藥的身體，像是突然爆發，衰落來的極快。母后夜夜跪在佛前禱告，

抄錄的經書積起了厚厚的一疊。直到重陽夜宴上父皇飲盡一杯菊花酒，

倒在我親手堆砌的沙盤上。狄人趁機來犯，皇弟的登基大典在匆忙中結束。

4秋風吹起金殿下的白幡，剛剛登基的天子，低頭坐在御案后，他頭頂的十二旒冕冠搖晃著，

壓得他的脖頸直往龍袍里縮。國舅爺的狼毫在軍報上懸了半盞茶時間，

墨汁滴穿了北狄騎兵的行軍路線圖。“楊將軍，開城門投敵了”我扯斷腰間的玉佩，

扔到案頭，“本宮有十二根金柱。加上首飾，夠換五萬石糧草了吧？我要帶兵。

”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