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當年送給她的見面禮。牢門外傳來腳步聲，獄卒端著餿飯進來時，

我瞥見他腰間掛著的荷包。那繡著并蒂蓮的紋樣，正是蕭貴妃宮里的制式。

“勞煩大哥幫我個忙，”我扯下腕上的珍珠手鏈塞給他，“去尚衣局找劉嬤嬤，

問她上個月誰借過三股捻繩的樣圖。”獄卒掂量著珍珠，眼睛在昏暗光線下發亮。三日后，

當楚元帝再次提審我時，劉嬤嬤竟被侍衛帶了進來，她懷里抱著的綢布包，

讓蕭貴妃的臉色瞬間煞白。“這是上個月蕭貴妃宮中的翠兒姑娘借走的樣圖，

”劉嬤嬤展開泛黃的圖紙，上面還留著翠兒的借閱簽字，

“她說要給貴妃做壽禮……”話音未落，殿外傳來哭喊，翠兒被侍衛拖著進來，

發髻散亂的她看見蕭貴妃，突然尖叫：“是貴妃娘娘指使的！

她說事成之后讓我做管事姑姑……”18.鳳印在握定風波驚雷劈開雨幕的剎那，

楚元帝將玉如意狠狠砸在地上。那碎裂的聲響驚飛了梁間的燕子，

也讓蕭貴妃踉蹌著后退半步。“拖下去！”他指著翠兒的手在顫抖，而看向我的目光里，

有震驚，有愧疚，還有一絲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五日后，

圣旨頒下：蕭貴妃因構陷宮嬪、行巫蠱之術，褫奪封號，降為庶人，

圈禁于冷宮；其黨羽李嬪等人各降位份，罰俸三年。我站在景仁宮的廊下，

看著太監們抬走蕭貴妃的箱籠，忽然發現其中一個箱子底部，用銀線繡著朵殘缺的玉蘭。

和母親妝奩上的紋樣分毫不差。楚元帝來的時候，我正對著鏡中自己左腕的朱砂痣發呆。

他沒說話，只是將一枚刻著 “鳳” 字的金印放在我掌心：“從今日起，

你便是正三品婕妤。”金印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我忽然想起陳忠說的話：“先皇后的孩子，

該戴鳳印。”暮色中的太液池波光粼粼，我看見惠嬪和賢妃結伴走來，

她們手中捧著新制的服飾樣圖，臉上帶著真誠的笑意。晚晴替我披上繡著雙鳳朝陽的披風，

指尖在我腕上的朱砂痣處停頓片刻：“小主，以后咱們再也不怕了。

”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