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打擾到你們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蘇媛站在那里，臉色鐵青。

阮星辰松開程予安，卻故意挽住他的手臂："蘇小姐有事？

"蘇媛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剜過兩人："別高興得太早。在天盛，

和我作對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她轉身離開，高跟鞋踩得震天響。

程予安低頭看著仍挽著自己的阮星辰："現在你徹底成為她的眼中釘了。"阮星辰仰起臉，

笑得狡黠："不是還有你嗎，心算怪物先生？"程予安突然發現，

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第五章 遠方來信阮星辰蜷縮在程予安公寓的飄窗上，

晨光透過紗簾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連續三天的數據分析和市場操作讓她精疲力盡，

但此刻她手里捏著一封航空信，睡意全無。信封上是她熟悉的潦草字跡——林夏，

她大學時代最好的朋友，現在無國界醫生組織非洲分部工作。拆開信封，

一張泛著淡淡消毒水味道的信紙滑落出來。「星辰： 當你收到這封信時，

我應該在剛果的某個難民營里。這里的孩子從沒見過股票K線圖，

但他們認識星空——和我們當年在MIT天臺看到的一樣明亮。記得我們畢業時的約定嗎？

你說要成為金融界的堂吉訶德，專挑資本風車作戰。那時，我只身闖進廣袤的世界，

并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于是我只好將自己交付出去了，

就像堂吉訶德孤身只影地踏上遙遠的征途。而你，我的朋友，是否還記得自己為何而戰？」

信紙在阮星辰手中微微顫抖。她抬頭看向客廳——程予安正背對著她站在智能黑板前，

白襯衫下的肩胛骨隨著他寫公式的動作起伏。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方程式和箭頭，

全是他們這幾天對蘇家資金網絡的追蹤分析。復仇。這個念頭曾像鋼鐵般支撐著她。但現在，

當她看著那個為她熬夜分析數據的背影，有什么東西在悄然松動。"有新線索？

"程予安突然轉身，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因缺乏睡眠而泛紅，卻依然銳利如鷹。

阮星辰迅速將信塞進口袋："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