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帶她去了公司天臺。城市夜景在腳下鋪展，他點燃一支煙花，

橘色火星照亮她眼底的星光。"這是溫氏舊樓的方向。"她指著遠處模糊的輪廓，

"爸爸常說，站得高才能看清玫瑰的刺。"許晏將煙花塞進她手里，

火光映得他琥珀色的眼睛透亮："現在你可以親手拔掉那些刺。"她轉頭看他，

煙花在指尖噼啪作響："如果刺已經長進我身體里呢？比如...某個姓許的騙子。

"他伸手替她拂去肩頭的火星，動作卻在觸及她發絲時轉為擁抱。煙花的余溫里，

他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和她襯衫下心臟的跳動重疊。"那就讓它們長進我身體里。

"他聞到她發間的柑橘香，想起第一次輸血時的扭曲慰藉，此刻卻只剩純粹的貪念，"溫瓷，

我想做你的刺，也想做你的光。許晏頭痛第一次發作是在溫瓷的生日那天。

許晏帶她去聽地下樂隊的演出，在震耳欲聾的吉他solo中，劇痛如斧劈開他的顱骨。

他踉蹌躲進洗手間，嘔吐物里混著血絲。鏡中的自己面色慘白如鬼。許晏用冷水拍臉時，

手機震動起來。父親發來的CT掃描圖赫然顯示他大腦中的陰影，

附言只有一句："你遺傳了你母親的病，馬上回來準備手術。""許晏？

"溫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還好嗎？"他迅速刪掉信息，打開門時已經換上平靜表情。

溫瓷卻直接伸手撫上他額頭，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讓兩人都愣住了。"你在發燒。

"她皺眉，"我送你回家。"回程的出租車上，許晏的頭重重磕在車窗上，

冷汗浸透襯衫領口。溫瓷的指尖輕輕按在他跳動的太陽穴上，忽然哼起一段含糊的旋律。

那曲調像一把銹刀，緩緩剖開他記憶里的鐵盒——母親自殺前一晚，也是這樣哼著歌，

往咖啡里加了三倍劑量的安眠藥。"別唱了..."他抓住她手腕，

卻在觸到她脈搏的瞬間驟然松手，"這曲子...你父親常聽？

"溫瓷的目光飄向車窗外的霓虹，

手指無意識地繞著發尾："他說這是巴黎街頭的流浪歌手寫的，蝴蝶愛上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