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歲跳樓的那個。"我握筆的手一頓。林冉是陸沉的前女友，

也是他拿第一個影帝時的女主角。"當時公司逼她陪酒，她不肯，

我就..."王莉的指甲掐進掌心，"我就往她水里下藥，拍下照片威脅。

"攝影棚安靜得可怕，連呼吸聲都聽得見。"后來呢？"我的聲音啞得不像自己。

"后來她跳了，二十八層。"王莉抬頭，眼里全是血絲，"葬禮那天陸沉喝醉了，

說總有一天要弄死我們。"我猛地站起來，碰翻了水杯。原來他知道。知道林冉是怎么死的，

卻還是娶了害死她的公司力捧的我。回程車上，我翻出加密相冊。五年前婚禮視頻里，

陸沉跪著給我穿鞋時突然落淚，賓客們都感動得鼓掌。現在想來，那滴淚恐怕不是給我的。

手機震動，是陸沉的消息："你到底想干什么？

"緊接著發來《娛樂周刊》的截圖——我采訪王莉的側影，標題聳動："姜晚密會王莉，

疑為報復陸沉"。我回復："拍紀錄片而已，心虛什么？"他直接打來電話："姜晚！

王莉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她害死過...""林冉。"我打斷他，"你真正愛的人是林冉，

對嗎？"電話那頭死一般寂靜。"所以你娶我，是為了報復公司？"我聽見自己扭曲的笑聲，

"陸沉，你真該拿影帝。"他掛斷了電話。深夜，我收到匿名郵件。

附件是段模糊的視頻——年輕女孩蜷縮在酒店角落，

哭求："把照片刪了吧..."畫面外是王莉冰冷的聲音："《春夜》的女主明天去簽合同，

懂嗎？"女孩抬頭，露出滿是淚痕的臉。是二十歲的江柔。

郵件的最后一行字讓我血液凝固："陸沉知道這件事，他手里有完整視頻。——L"L。

林冉的L。第二天片場，陳默發現我狀態不對："要不要休息？"我搖頭："今天拍什么？

""買獎內幕。"他猶豫了一下，"采訪對象是...金鹿獎前評委。"我笑了："巧了，

我正好有個問題想問他。"化妝師給我涂口紅時，我看著鏡子里蒼白的臉，

突然想起陸沉最愛說的一句話："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