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鎖骨上的一道新傷。"睡不著？"他走到我跟前，酒氣噴在我臉上。

我盯著他鎖骨上的傷："陛下受傷了？""被野貓抓的。"他輕笑，"爪子很利。

"我知道他在暗指我，但此刻滿腦子都是那封信。如果先皇后真是我姐姐，

那她的死......侯成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血濺在我裙擺上。"陛下！

"他倒在我懷里時，輕得像個孩子。太醫(yī)說是舊毒復(fù)發(fā)，至少中毒五年以上。我坐在龍床邊，

看著侯成蒼白的臉，思緒混亂。五年前，正是先皇后去世的時間。"娘娘，該給陛下喂藥了。

"老太醫(yī)遞來藥碗。我接過碗的瞬間，發(fā)現(xiàn)太醫(yī)的指甲發(fā)青。這是長期接觸毒物的特征。

"太醫(yī)辛苦了。"我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陛下這毒，可有解法？

"老太醫(yī)低頭："老臣無能......"他退下時，袖口露出半截銀針，

針尖泛著詭異的藍光。我悄悄跟上去，看見他進了丞相的值房。藥碗在我手中漸漸冷卻，

侯成的呼吸越來越弱。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取出隨身帶的解毒丸，

這是我父親當(dāng)年給我的保命藥。藥丸塞進侯成嘴里時，他的睫毛顫了顫。

"為什么......"他含糊地問。我不知如何回答，索性不答。天亮?xí)r分，

侯成的高燒退了。我累得趴在床邊睡著，醒來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他的龍袍。侯成正盯著我，

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緒。"陛下醒了。"我慌忙起身，那封信從衣襟滑落。

侯成搶先一步撿起，掃了一眼就變了臉色。"誰給你的？"我知道瞞不過了："清涼殿密室。

"出乎意料，侯成沒有發(fā)怒。他摩挲著信紙，聲音沙啞："她果然留了信。

""陛下早就知道？"我心跳如鼓。侯成突然抓住我的手："你知道多少？

""只知道先皇后是我姐姐。"我實話實說，"后面的字看不清。"侯成松開我，

從枕下取出一封同樣染血的信。"這是我在阿顏手里找到的。

"信上只有一行字："丞相通敵，小心飲食。"兩封信拼在一起，真相呼之欲出。

先皇后是被丞相毒死的，而侯成長期中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