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個時候,我會轉過身去抱住他,汲取他的熱量。
可這次我不想再眷念這種廉價的溫柔。
周末,我們按照慣例去許弋父母家。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她穿著家居服,睜著惺忪睡眼,睡衣下的好身材不難看出來,相比之下,我高挑瘦弱的身材顯得貧瘠。
看見許弋她眼前一亮,伸手將他扯了進去。
雙手挽著他,腦袋靠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弋哥哥,怎么才來看人家,我在家里好無聊?!?/p>
許弋許是覺得有些不自在,想要掙開她的手。
掙脫不開,轉過來無奈地看著我。
陶然跟著他的視線看了過來。
“這是?”她扯了扯許弋的衣袖。
我看向許弋,他卻躲開了我的目光。
他沒有說話,我等著他的回答。
算了,再等下去就是我自取其辱了。
“你好,我叫陳言歡,是許弋的妻子?!?/p>
“你好,我是陶然,是弋哥哥的青梅,我們從小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們小學初中都是同學呢,經常這樣打打鬧鬧的,姐姐,你不要誤會哦!”
她將我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挑了挑眉,我捕捉到一絲不屑。
“吃飯了!”許弋的母親打破了僵局。
飯桌上。
許母給陶然夾著菜,許父對著她噓寒問暖。
我在旁邊吃著菜,默默無言。
“對了。許弋,然然回來了,你多帶她出去玩。她一個女孩家家的,在春城無依無靠的?!?/p>
“我和弋哥哥,早就見過了,他還幫我擋酒了呢。”她笑的天真,坐在許弋的旁邊,像是下一秒就要靠上去。
字里話外的曖昧生怕我聽不出來。
我的手抓緊筷子,牙齒咬著,控制著自己的委屈。
天不如人愿,我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我彎腰下去撿,透過了桌布,看見了兩條腿的交織。
她竟然將腿搭在了許弋的腿上。
胃里反酸。
我顧不上筷子,站起來向廁所跑去。
胃里翻滾,我吐出我的苦水,得到的只有痛苦。
“她又怎么了?都說了叫你不要把她帶回來,一臉的晦氣做給誰看啊。”
“阿姨,姐姐可能只是不舒服,不是故意在吃飯的時候犯惡心的?!?/p>
我呆在衛生間,沒有人替我解圍。
我是什么時候發現人的心捂不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