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全部被話中的那個字眼占據。
裴軒?
想必他現在一定對我恨之入骨吧
我不僅親手斬殺了裴軒最信任的的太監元寶,
還對他百般折辱,
有些血性的人都會對我恨之入骨吧
這些年大周看似國情穩定,
可實際誰都知道這只是表象。
突如其來的蝗災加上空虛的空庫,
父皇年歲越大越來越昏庸,而小太子年幼無能,
朝堂上野心勃勃的大臣背地里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謀劃,
現在的安穩不過全憑借著麗妃哥哥王將軍的鎮壓。
可每次我與麗妃的談話,
都會被泄露。
我也曾懷疑過裴軒,可他日日與我相處在一起,
根本沒時間私下與他人接觸。
查來查去,苗頭鎖定到了元寶的身上。
裴軒從最低賤的的妓生子,到后來的裴大人,
這期間只有元寶對他不離不去。
在確定元寶就是埋伏在裴軒身邊的奸細后,
我雷厲風行的把他押入了大牢。
在酷刑下,
元寶很快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奴才也不想,可現在宮中宮外都在傳大周易主不過是遲早的事。良禽擇木而棲,奴才只是想活命,”
當夜,
裴軒來到永安宮懇請我留元寶一命。
“公主,奴才知道元寶犯下了滔天大罪。可他在我身邊五年,情同手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否饒他一命?”
我定定地看著裴軒許久。
這還是他第一次求我,甚至還自稱了奴才。
“你以什么身份來求我?你知道宮內吃里扒外奴才的后果……一個奴才而已,不值得本宮救”
裴軒沒說什么,只是把腰彎的更低。
看著他固執又沉默的樣子,我起身走了。
聽說裴軒那天站了一整晚。
這件事之后,
裴軒更加沉默了。
我知曉他沉默的原因,但我并沒有加以干預,甚至讓事態更加愈演愈烈。
我朝父皇求了一樁婚事,而駙馬不是裴軒。
一向對我百依百順的父皇我喜出望外,立刻答應了我的要求。
所有人都認為我厭棄了裴軒,連裴軒也·這樣認為。
婚期定在了第二年開春。
裴軒聽到這個消息,
專門在我每天的必經之路堵我。
在他質問的眼神下,傷人的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