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就是我隨手救下的一個小玩意兒,你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沒了我,你算什么?嫁給你能給我什么?每月那一點點的俸祿?”
裴軒被我堵的啞口無言,
他的脊背死死繃住,雙手也不知不覺鉆成了拳。
從那以后裴軒再也沒找過我。
我的授意下,
官場上有人不停地朝他出言諷刺,
就連他的住所都被人潑了惡臭的液體。
裴軒要辭官了。
在裴軒決定要走的那天,
他來詢問我的意見。
我拿著繡花針,沒有看裴軒一眼。
“怎么還沒走?等我送你嗎?”
“那我們.呢?如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遠待在后院,再不踏出半步.……”
裴軒聲音有些哽咽,
他站到我面前死死盯住我,
要我給出一個答案。
“沒必要。”
我扭過頭,不讓他看到我臉上的神情。
“可是你要你開口,我什么都可以放棄。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裴軒聲音越來越弱,
“和你在一起我圖什么?你現在能給我什么?就憑你妓生子的身份嗎?”
我的話仿佛一個巴掌,
狠狠的扇在了裴軒臉上。
在他看到我臉上的淚痕之前,
我甩了甩衣袖走了。
“可我只想要一個承諾.……”
裴軒痛苦的聲音漸漸消散在夜色中.
起義軍要攻打來的言論一時之間在京城中甚囂塵上。
連皇宮都有所耳聞,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我再聽到哪個不長眼的傳這些消息,仔細著你們的皮子。”
麗妃穿著織造司最新出的的金絲縷衣秋裝,
金燦燦的絲線在陽光下閃的人眼疼。
她指揮著下人將一桶開水往剛剛私下交頭接耳的宮女臉上倒去。
滾燙的開水將宮女的臉上燒退了一層皮,
小宮女疼的渾身顫抖,但是連一句求饒都沒出聲。
等我去阻止時,人已經沒氣了。
看到如此慘狀的死相,
周圍的宮女太監更是縮進了脖子,
一句話都不敢說。
“常樂,你怎么來了,我都沒有看到你。織造司的那群奴才怎么回事,竟然讓你穿的這么樸素。”
麗妃親熱的拉住我的手,
我被冰涼的觸覺激的一個哆嗦。
這宮中,除了父皇,只有麗妃是真心實意的待我。